“約什,你也知道利茲聯現在正在搞失業人員救助計劃,你說的這個人是符合他們的招聘標準的,也就是說,如果愛德華還有工作能力,他可以從利茲聯那裡找到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但現在的問題是,他需要康複之後,才能做那些事。
既然你想要幫助他,我可以借你點錢,當然,我的錢也不算多。不過還有個辦法,既然你說他在之前的工作中乾的還不錯,我覺得你可以嘗試聯係一下他之前的同事們,說不定這可以籌到一筆治療他疾病的費用。
但是這事情我不好插手,你知道,我的網站是聚焦於體育的,我的想法是,你或許可以聯係一下天空電視台,他們之前不是采訪過你嗎?”
對啊!
約什在他的提醒下,思路一下就開闊了。
他忽然想起了利茲聯發布的那條關於救助失業工人的告示裡的話:
工人們應該團結起來,應該相互幫助,隻有這樣,他們才能體麵的活著。
隻有這些人體麵的活著,這個社會才能體麵的運行下去,因為創造這個社會中包括體麵的一切內容的,就是這些被社會逼迫的失去了體麵的工人。
約什皺著眉思考著。
他覺得,如果愛德華真是個努力工作,在之前的工廠中風評不錯的人,應該會有許多工友願意幫助他。
而他之前一直沒有收到這樣的幫助,有兩個可能的原因。
要麼是他本人因為某些原因,拒絕了他們的幫助,但這可能不太現實,畢竟他曾經領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工廠發放的工傷福利。
那麼就隻剩下一個原因了,那些願意幫助他,也有能力幫助他的工友們,並不了解他現在的遭遇。
而自己顯然有機會聯係到那些工友,通過媒體的手段!
想到這裡,約什精神一振,撥通了之前那位曾采訪過自己的的天空體育台記者的電話。
讓他沒想到的是,梵迪·奧康娜答應得很痛快,她隻問了幾句基本的情況,就決定過來試試看,並表示如果愛德華有采訪的價值,她會想辦法為愛德華做一期節目,最起碼也會幫忙募捐。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約什就在自己的病房門口,看到了她標誌性的一頭紅發。
見到她時,約什非常誠懇的表示了自己的感謝,感謝她能來幫自己這個忙,而梵迪·奧康娜隻是微笑著表示,她隻是來試試看。
在聽約什講述了一遍愛德華的情況後,她將約什送回了病房,自己則來到了導醫台前。
護士們都見過她,知道她就是之前曾經采訪過約什的那位記者,那位負責陪護約什的護士湊了上來,問道:“女士,您是記者嗎?我之前在格裡克先生的病房裡見過您,是格裡克先生請您過來的嗎?他真有本事,我就知道他一定能幫到愛德華先生的!”
聽到她的話,梵迪笑了笑,道:“格裡克先生是個不一般的人,他很善良。”
梵迪回憶著自己與約什·格裡克為數不多的接觸,又一次在心底讚賞了這位先生,他真是善良、勇敢又謙遜。
隻是這次他請自己幫的這個忙,說實話,有點不好辦。
說到底,自己也不過是個記者罷了,並沒有多大的社會能量。
如果愛德華先生和他一樣,有很高的新聞價值,那她還有可能申請到一期節目,畢竟這段時間,利茲市的破產工人們算一個熱點話題。
但如果愛德華先生隻是一個因病破產、難以維係生活的人,她就幫不上什麼忙了,這樣的可憐人,英格蘭可能有好幾萬,沒理由為他一個人去投入什麼社會資源。
若是那樣,自己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幫助,大概也就是寫一篇稿件,再去公司內部問問,有沒有人願意捐一點錢了。
那位小護士還在說:“......記者女士,愛德華先生也是個好人的!他在醫院住了好幾年,從來不會刁難我們,為人很和氣,而且他很有才華,您知道嗎?他還是個詩人呢!我們都聽過他念自己寫的詩。隻有在他女朋友過來的時候,他才會顯得很暴躁,我們都很奇怪,黛西女士明明對他很好,一直在幫他支付住院費......”
嗯?
梵迪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她急忙問道:“您說的這位黛西女生,她是愛德華先生的女友嗎?他們之間有矛盾?您對這件事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