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最後一夜,克拉斯納的末日(2 / 2)

隻走開了一小段距離,她便警惕的回頭看了看,發現沒人跟上來之後,她摸出了一台手機,衝著話筒低聲道:“威爾遜先生,您在哪?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個溫厚的聲音:“請幫我們開門。”

客廳中,克拉斯納正在和來自愛爾蘭的客人們討論具體的執行問題。

他們商議著如何堵截肖恩,據他們所知,肖恩會在利茲聯的每個客場比賽前,自己開車前往比賽地點。

利茲聯的下場比賽,將在曼徹斯特進行,獨自開車前往的肖恩,勢必會途經奔寧山脈,那裡是一個很好的伏擊地點。

就在此時,他們聽到了屋外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誰?!”

來自愛爾蘭黑幫的頭目猛然起身,高聲喝問,他已經拔出了佩在腰間的手槍。

回答他的,是暴力破門的巨響。

隨後,他看到了一排黑洞洞的槍口,和槍口之後,全副武裝的警察們。

在警察們的簇擁下,一名警長打扮的中年手舉著警官證,高聲道:“傑拉爾德·克拉斯納!我們收到舉報,你涉嫌組織暴力團體、謀殺、綁架等嚴重犯罪。”

說話間,他掃了一眼屋內眾人,道:“看來我們已經有證據了,我命令,帶走嫌疑人,擊斃一切意圖反抗的暴徒!”

克拉斯納的眼神變得空洞了,他怔怔的掃了一眼衝進屋中的警察們。

在那些人之中,他發現了一個怯生生的女人,她藏在所有警察之後,對帶頭的那位說著些什麼。

看到她之後,克拉斯納的嘴角忽然扯動了一下,似乎在笑。

他的口中喃喃道:“怎麼會是你呢?”

這個女人的一切明明都捏在自己的手裡,明明隻要自己還活著,就能維持住她希望的一切。

自己依然有錢,遠不至於破產。

她難道不明白嗎?她真的沒長腦子嗎?!

艾莎投向克拉斯納的眼神,已充滿了怨毒。

站在她身邊的,身穿著筆挺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戴利·威爾遜看到了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搖頭一笑,想起了肖恩對艾莎的評價:

這個女人缺乏忠誠、沒有腦子,但偏偏在麵對自己的男朋友時,表現出了充沛的愛。

克拉斯納或許永遠想不到,艾莎背叛他的原因。

早已習慣了頻繁遭受克拉斯納折磨,接受了不少侮辱性懲罰的艾莎,在這些天屢屢看到克拉斯納長籲短歎。

在多次聽到克拉斯納抱怨肖恩毀了他的生意,怒罵導致自己不能繼續賺錢的肖恩應該傾家蕩產之後,她本就有些動搖了,她懷疑克拉斯納再也無法支付自己救治愛德華的費用了。

一直以來扮演著克拉斯納泄欲工具的她,一生沒怎麼接觸過什麼商業,更不懂公司資產與老板私產之間其實沒多大關係。

她以為,隨著公司的無以為繼,克拉斯納也將失去一切財產。

而最直接的導火索是,克拉斯納在某次日常暴怒後威脅了她一句:如果你不聽話,我就斷掉愛德華的治療費!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這樣威脅艾莎,以往的艾莎都會委曲求全,以各種形式的討好換取克拉斯納的“原諒”。

但是這一次,艾莎相信了,她不再覺得這是威脅,而是覺得這是克拉斯納對自己經濟情況的誠實表述。

因此她前往醫院,用自己身上僅有的錢支付了愛德華的住院費後,坐在醫院門口痛哭。

因此她才會在梵迪那番話後失神,在得知約什依然願意幫助愛德華後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遺憾的是,艾莎並不知道這一切,她為了表達自己離開克拉斯納的決心,甚至潛入他的書房,拿到了不少他教唆犯罪、參與謀殺的罪證。

這些證據在展示給來自英格蘭各地的記者們之前,就已經被肖恩·李送往了市政廳。

這個晚上,克拉斯納被戴上頭套,押上了一輛警車。

當警車呼嘯著穿過市區,奔向埃蘭路附近的那間監獄的時候,被蒙住雙眼的他,聽到了車外傳來的兩聲鳴笛。

一輛蓮花,與警車並行了百來米,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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