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藥鋪還是那些病患,自然都是萬分的不舍,然而,他們沒有留人的理由,還要道一聲恭喜,畢竟,女子孤身求生存,著實不易。
小草與藥鋪的掌櫃寒暄了一陣,臨彆了,掌櫃還給她準備了一份小禮。
小草並未推拒,笑著接了。
出了門,小草徑直往那馬車而去,這停了大半日了,小草又不是個遲鈍的,就算沒見到裡麵的人,也該猜到了。
小草大大方方的上去了,沒什麼抵觸。
韓氏又是一番噓寒問暖,方才可是瞧見自家閨女又是捏後頸,又是捶腰的,一直忙個不停,肯定是累壞了。
小草倒隻是笑笑,沒怎麼在意,忙是忙了點,但也不是日日如此,沒什麼要緊。
部分人瞧見小草上了馬車,馬車就算看著一般,那也不是普通百姓用得起的,不少人都知道她是孤苦一人,現在總算是苦儘甘來了。
有那個彆惡意揣測的,也被旁人直接給懟回去,做人,最起碼的良知還是要有,受了人家好處,還後背詆毀編排,簡直豬狗不如。
回到小草那小院,簡單換了身衣裳,就開始收東西,準備回聞人家。
要說小草的細軟之類的少得可憐,按韓氏說的,都不用帶,在來之前,她就已經給準備了一些,後麵肯定還有更多,占大頭的還是那些藥跟書,書搬起來也快,就算是當主子的先回去,後麵下人們也能很快收拾妥當,而那些藥,小草想了一下,直接賣給之前的藥鋪,搬走之後,與那邊說一聲,他們自行來取就成。
小草站在香案前,瞧著牌位,靜靜的站了片刻,然後回身,“爹、娘,我可以將亭裕的牌位帶回去嗎?”
離了婆家,卻還供奉著逝去丈夫的牌位,隻能說明用情至深。
然而,在娘家供奉先夫的牌位,這算什麼?
不過夫妻二人瞧著小草那安靜的眼神,拒絕的話,如何也說不出口。原本就愧疚難當,有所接觸之後,喜歡更甚,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好好好。
所以,小草隨著夫妻二人上馬車,隨身隻帶著點緊要的東西,重中之重就是牌位跟那唯一的“嫁妝”——林爹的心血結晶,醫書,另外還有一個專用醫用箱。
此刻韓氏再按捺不住的詢問小草的過去,隻不過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相比起來,小草無甚芥蒂,她的過去,也沒有不可對人言的東西,簡單的幾句話,就概括了前麵八年,三四歲以前的,甚至沒有提及,畢竟,正常人都甚少記得,後麵的幾年同樣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以及在開平獨自求生存,也是三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