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聞人潓不明所以的時候,小草已經大概猜到了,畢竟,她這位長姐麵上的愁緒也挺明顯的。出了書房,去了正屋,將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
“萱兒,你長姐出嫁後一直無所出,各種法子都想儘了,你快給她瞧瞧,是不是有什麼比較隱晦的毛病,一般大夫瞧不出來。”
要說這當娘的,擔心的無非就是家庭、兒女,韓氏最大的心結解開了,跟丈夫之間也沒什麼問題,現在還掛心就是長女了。
“娘彆擔心,我先給大姐姐瞧瞧。”
韓氏見長女還沒反應過來,忙將她的手拉起來,“你四妹妹醫術了得,讓她給你瞧瞧。”
小草將指尖搭在聞人潓的脈搏上,診了脈,又詢問了各種問題。
聞人潓沒心思去質疑小草的醫術,小草的有些問題實在是太**羞恥,讓她難以啟齒。
說實在的,有些問題,韓氏都覺得害臊,但是,現在可不是害臊的時候,見長女支支吾吾的,跟著著急,“你這會兒害什麼羞,自家妹妹,又不是旁的什麼人,不說清楚了,怎麼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你還想不想生孩子了?”
想,怎麼不想,日日夜夜都在想。聞人潓咬了咬唇,紅著臉回答小草的問題。
相比起來,小草就淡定多了,麵對病人,她就隻是一個醫者。
小草將想知道的都了解透徹,得出結論,“大姐姐身體是有些小毛病,但對於生育當是沒什麼影響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彆吃了,有害無益。”
“既然沒問題,怎麼這麼多年都沒懷上呢?”韓氏不解的問道。
“那問題可能在大姐夫身上,找個時間,給大姐夫瞧瞧就知道了。”小草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可能,你大姐夫有兩個庶出的孩子。”聞人潓立馬否認。
這凡事生不出孩子,生不出兒子,問題都在女人身上,而男人但凡又這方麵的問題,那就是丟儘臉麵,不能接受的事情。
小草知道當下背景,世人皆是如此,每每遇到,依然覺得很諷刺,不過並未表現出來,畢竟實在是見得太多了。“大姐姐彆著急,我說的有問題,未必就是不能生,也可能是弱精症之類的,隻有找到了問題所在,才能解決問題不是。”
聞人潓咬著嘴唇不說話。
“大姐姐,我隻是根據我的診斷結果,給出合理的建議,我不會強求他人做什麼,你可以慎重的考慮,或者跟大姐夫商量一下,要不要我給大姐夫瞧瞧,由你們自己決定。”
她雖然有職業病,但是病患不情願的情況下,她也不會上趕著。
聞人潓對小草或許還存在著質疑,但是韓氏卻是相信她的診斷結果的,隻是這女人生不出孩子,懷疑自己的丈夫有問題,偏生丈夫還有庶出孩子,在尋常人看來,根本就是找事,這男人翻臉的可能性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