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瀅跟尤氏也跟著頷首,聞人瀅知道黎若水有古怪,也不妨礙她喜歡她的詩詞。
聞人暘慢吞吞的開口,“詩詞,總歸隻是小道。”
小草笑起來,“的確。”果然還是小四最貼心,其他人隻會紮心。
聞人瀅多少有些反應過來,“四姐姐不喜歡?”是有什麼特殊原因,還是四姐姐也……
“我是粗人,詩詞什麼的,不懂。七妹妹也可以理解為粗人對那些才女的嫉妒。”小草笑著自我調侃一句。
聞人瀅心裡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四姐姐也有問題呢。“是挺讓人嫉妒。”
話雖如此,卻沒人放進心裡。
小草不是個會演習的,方才之所以沒被發現異常,也是因為所站的位置,說話也儘量不露情緒,不過最好還是就此打住,繼續下去,難保不會露餡兒。
上了樓,直接進了雅間,將門一關,所有的關注都隔絕在外。
掌櫃的親自領路,顯得很是殷勤,各自點了茶水點心,掌櫃的道了一句“諸位稍等”,就出去了。
腿腳終於能好好歇一會兒了,之前在下麵又站了那麼久,感覺快木了。
小草撐著頭,明明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的手術下來,都沒這種感覺。
在他們自家人閒聊的時候,卻不知道在相隔兩個雅間的天子號中還有另外一些人,其中一個是小草那個本該死了的先夫,假姓薛,本姓魏,名亭裕的男人。
魏世子無時無刻不想見小草,隻是今日的的確確是個巧合。
因為這個巧合,要是讓他們看了一出彆開生麵的大戲。
“世子爺這小舅子,早就聞名遐邇,今日倒是頭回知道,居然還是這麼個厲害角色,惹毛了,居然這麼紮手。不過就這博文廣識的程度,也不怪當初陛下麵上的表情都快繃不住了,還禦賜金牌,讓他有殿前見君的特權。那金牌已經四五年了,他從來就沒有用過,很多人大概都快忘了,隻是瞧著他剛才的表情,是有要動用金牌的想法?”明明是身在茶樓,說話的人卻是悠閒的剝著花生,喝著小酒。
魏亭裕安靜的靠坐在木輪椅上,沒有說話,看著像在出神。
“我說老弟呀,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表示的?”那人眼睛一轉,突然笑得不懷好意,“老弟啊,等你死了,不如把弟妹托付給我,你放心,我一定將她給照顧得妥妥當當的,你每年忌日的時候,我還帶他去給你燒把紙上炷,等我們的兒子女兒出生之後,照樣帶去給你磕頭。”
魏亭裕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的刺過去,真的有驚人千刀萬剮的趨勢。“靳文傑,你若想死,我不介意先送你去黃泉路上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