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應該是聞人家的姑娘,聞人瀅叫她四姐姐,原本聞人家並不存在四姑娘,不過她專門了解過聞人家,有些事情多少也知道一些,所以這是丟了的那個姑娘找回來了?十幾年了,那麼巧的嗎?
黎若水跟小草不一樣的是,她前世看的很多,在她看來,發生在小草身上的事情,就像是某些開篇,不知道是不是有這種想法,心中莫名的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不過,是與不是都無所謂,反正有她在的地方,就輪不到彆人成為主角。
隻是這位聞人四姑娘,其性情,本質上跟甄牧遙有些類似,隻不過一個張揚,一個內斂,存在感都是那麼強烈,都是那麼讓人討厭。搶了她的風頭,更加讓人不喜。
要接近聞人暘,或許有可能會跟她撞上,不過,那又如何呢?聞人暘那種一看就是大儒名家,傳世文豪的潛力股,她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那呆萌呆萌的性格,看上去也挺可愛的,裙下之臣又怎麼能少了他一員,隻不過聞人暘這個人太遲鈍,難搞得要死,早就見過不止一回了,居然還不知道她是誰?!彆人爭相傳頌她的詩詞,卻從來沒聽聞人暘讚賞過一句。
不過沒關係,她就喜歡挑戰,等日後他對她動心了,她要他為她寫下無數的華麗篇章,然後再慢慢的算以往的賬,好好的敲打敲打,叫他知道,她是不能忽視的。
其他人?都對她情根深種了,眼裡心裡自然隻會是她,什麼血緣至親,都滾一邊去。
既然破壞了她的好事,總該給點教訓才是,唔,就拿聞人瀅開刀好了,華柏辰喜歡自己,但是還不夠,既然喜歡自己,自然就不能娶彆的女人,正好將她跟聞人瀅拆了,不過,這事兒倒是不必太上心,華柏辰到底隻是一個添頭,畢竟哪方麵都不突出的人,能回應一點點,就格外開恩了。而這段姻緣拆了,教訓自然也就到位了。
不知不覺,黎若水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眉宇似蹙非蹙,更平添幾分清愁。
小草壓根沒瞧見她,更不會知道她在想什麼。
聞人瀅覺得她對自家四姐姐有了新的認知,這看似不顯的彪悍勁兒,哎喲,這小心肝啊,貌似在撲通撲通的狂跳啊,好像不是害怕,是亢奮啊,怎麼回事?
這儼然是忘了自己是個老芯子,要變成小迷妹的節奏。
韓氏有扶額的衝動,她這閨女啊,然而又有一種不出所料的感覺,畢竟,她在懟二叔的時候,可是已經讓人見識過了。
“行,我立馬派人去請。”甄牧遙回神,臉上那是掩不住的興奮,完全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看著小草,眼睛裡好像快冒小星星了。
雖然想看熱鬨的人挺多,但誰都沒跟她一樣,完完全全的寫在臉上,都默默的瞧著。
作為主人家,存在感卻極低的平津侯夫人,這時候不得不站出來,要按她的本意,應該是儘快將夏碧荷送回夏家去的,隻是現在說這話,是不太合適的了。
“我讓人將此事告知侯爺,讓侯爺派人走一趟。”
甄牧遙這才發現,她好像越俎代庖了,有點小尷尬,不過,她臉皮厚,旁人也看不出來。
夏四夫人急忙拉住平津侯夫人,麵上是少見的哀求,“夫人,不了吧?”
就算是被參,麵對的也隻會是文武百官,朝堂上,你來我往的,都習慣了的,“治家不嚴”也不是多大的事兒,皇上或許都不會拿出來說,但是來了平津侯府,麵對的還是一群小輩兒,該是何等的丟臉,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而當公爹的在平津侯府多丟臉,那麼回去之後,她這個當兒媳的,就得多淒慘。
當公爹的不會跟兒媳當麵說什麼,隻是想到那張冷臉,就忍不住直哆嗦。
她的所作所為是婆母加姑母默許的,甚至還幫著她在公爹麵前遮掩,但東窗事發,婆母被公爹發作,婆母肯定就會將一切都算到她頭上,到時候所有的情麵都將是空談。
尤其是,這人上了年紀就越好麵子,如果還被丈夫發作,麵子裡子都丟乾淨了,會有多羞惱可想而知,麵對盛怒的婆母,那場麵想想就叫人不寒而栗。
平津侯夫人一時間有點為難,如果可以,肯定是不想管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甄六姑娘知道夏姑娘母親去世時,多大了嗎?”小草突兀的問道,似牛馬不不相及。
“唉?三四歲,還是五六歲?”甄牧遙不太確定的說道。
“就算三歲,繼母進門的也該四歲了,之前我仿佛聽你說,她生母跟繼母搶人什麼的,怎麼也有個幾歲的年齡差,如何搶得起來?如果年齡相當,那繼母不就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這夏老夫人是疼娘家侄女超過親兒子了吧,不然,怎麼將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塞給自己兒子?這兒子是鰥夫,就是這麼不講究了嗎?”
甄牧遙撲哧撲哧的笑起來。
“你才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你才是。我爹跟我娘青梅竹馬,是那個賤人……”
再度被小草紮刀夏四夫人急忙捂住女兒的嘴巴,可惜已經晚了,該說的已經說出來了。
甄牧遙佯裝驚訝的捂住嘴巴,“呀,胡亂猜的,居然猜中了嗎?隻不過,癡癡等著有婦之夫,這算什麼呢?會不會乾出喪心病狂的事情啊?”就差直接說夏四夫人謀害丈夫原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