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存永視為驕傲的鐵鷂子,這一刻猶如軟腳雞一樣,四散而逃。
他們實在是太畏懼了。
曾幾何時,他們還笑話大景是個垃圾。
可現在,連他們引以為傲的大夏關都被攻破了。
惶恐的情緒蔓延,就算是勇士,也要動搖!
殺戮還在繼續。
而另一邊,大景關。
方正和睡眠淺,被外麵的雷聲給吵醒,他半眯著眼睛,問道:“外麵下雨了?這冬雷打的可真響,估計未來幾天要下雨了。
這可是個好消息,北涼的火器,最怕水了。
連老天爺都在助我們!”
“相爺,沒下雨呢。”隨身的仆人說道:“不過這北涼的冬雷也太離譜了,從方才就一直沒斷過呢!
您是不是餓了,小的去給您弄點心?”
“這人老了覺就少。”方正和擺擺手,聽著那雷聲,總有些心神不寧,起身披上大氅,他望向雷聲方向,“那邊,是大夏關吧?怎麼老天爺一個勁兒的朝那裡劈,莫非有了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相爺,那邊天都亮了,真是稀奇!”仆人說道。
就在這時,大景關守將王弼求見。
方正和皺起眉頭,心裡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讓他進來!”
很快,王弼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驚懼之色,“卑職參見方相!”
“王將軍,發生什麼事了?”
“探子來報,北涼軍突襲大夏關,大夏關城破了......”
“你說什麼?”方正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方相,大夏關破了,您看那邊紅光漫天,那是因為大夏關起了大火,探子不敢深入,隻知道那邊先是起了大火,然後北涼軍突襲,攻破了城門,已經殺進去了!”王弼滿嘴苦澀的道。
方正和倒吸一口涼氣,“這怎麼可能,那可是大夏關,李存永還在呢,怎麼如此輕易就被攻破了?”
“卑職已經把所有人都叫起來守城了,陸源這個人最擅奇襲,以少勝多。
他極有可能會來大景關攻城!”王弼苦笑道。
“他敢雙線開戰?”
“這世上就沒他不敢做的事情。”王弼道。
方正和都麻了,想起了走之前陸源說的話,“走,上城牆,讓探子再探!”
整個大景關都醒了過來,一個個盯著寒風守在城牆上,眼珠子瞪的老大。
滾石滾木一個個搬上了城牆,味道濃鬱的金汁散發著惡臭。
“報,北涼縣護衛軍已經插上了城旗!”
“報,路上發現有北涼護衛軍的支援!”
“報,北涼護衛軍已經朝著大景關來了!”
接二連三的消息傳來。
讓方正和緊張了起來。
這狗東西居然真敢雙線開戰。
“都給老夫打起精神來,絕對不能讓北涼護衛軍得逞!”方正和絲毫沒覺察到自己的態度的變化。
他已經不想踏平北涼縣了,隻想著如何防守,不被北涼縣的人給破城!
所有人都是無比的緊張。
特彆是他們得知大夏關已經被拿下,就更加的畏懼了。
破山的事情還曆曆在目,他們對北涼縣,本就有天然的畏懼。
彆看大景實力強大。
但,不單單是大乾承平兩百年,大景也同樣承平了兩百年!
這二三十萬人能發揮出多少戰鬥力?
隻有他們自己清楚!
幾十萬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等著北涼護衛軍前來。
直到天色大亮,他們也沒看到半根人毛!
直到探子來報,方正和才知道,自己他娘的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