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搖搖頭,繼續念道:“北涼暗中策反虎口渡伏波將軍海安,將常青哄騙至大景關外,和陸源合計斬殺常青父子。
而後設計詐開了虎踞關城門,因大水淹沒了陸地,虎賁軍無用武之地,至此......常青大軍全軍覆沒,虎踞關失守......”
“你說什麼?”景帝滿臉的震驚,此刻,他已經沒了方才的鎮定,有的隻是驚恐和憤怒。
他本以為這是捷報,卻沒想到,是北涼給他的當頭一棒!
特彆是全軍覆沒這一句話,更是讓景帝心驚膽戰,心中對北涼的恐懼又上了一個台階。
他一個沒站穩,直接從案牘上滑落在地。
“陛下!”年文堯大驚失色,第一個衝了上去。
“父皇!”夏承也是急的不行,但是其他皇子已經圍了過去。
整個大殿已經亂作一團。
常青的支持者麵如死灰,他們知道,常青完了,他們也完了!
還以為常青會是英雄,卻沒想到,他連狗熊都不如。
虎賁軍最強的就是陸戰,他居然會想到用水攻北涼。
這是生生把自己給作死了!
其他人雖然不是常青的支持者,但是朝廷吃了敗仗,他們也不好受。
有心人算了算,短短五年時間,朝廷在對北涼作戰上,已經折進去近百萬精銳。
這幾乎是大景一半的兵力裡。
大景,已經元氣大傷。
哪怕有薑信開疆拓土,亦是不能彌補損失。
而此時,年文堯急忙掐景帝的人中,才將他給弄醒。
景帝都疼的不行,他隻是裝昏,又不是真昏。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些人了。
剛才他有多意氣風發,此刻就有多狼狽。
他裝出一副迷茫的樣子,隨即長歎一聲,“痛煞我也!”
年文堯跪在地上,抱著景帝,哽咽道:“陛下,都是臣等無能,讓陛下受委屈了!”
周圍人都紛紛跪地,“臣等無能,讓陛下受罪了!”
“父皇,孩兒願意請戰,為大景一雪前恥!”夏承跪在地上道。
景帝搖搖頭,卻是沒有接話,而是看向年文堯,“文堯啊,朕痛心呐,都怪朕,誤信了常青,才讓東南的百姓,和虎口渡的百姓遭此大難。
若非如此,那幾十萬大軍也不用儘數折在北涼了!”
“陛下,千錯萬錯都是常青的錯,若非他枉顧百姓死活,也不會如此,臣以為,當務之急,應追究常青的過錯,誅其族,滅其門,方能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年文堯道。
景帝想都沒想,“這該死的東西,朕恨不得誅他九族,不過念在他祖上也為朝廷立下赫赫戰功,就滅他一族就行了,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半吧!”
“是,陛下!”年文堯回了句,隨即便將景帝攙扶了起來。
景帝坐在龍椅上,看著周圍人,“六萬虎賁軍都折進去了,虎踞關也失守了,陸源現在隨時可以攻入腹地,諸卿可有良策?”
破山打不過北涼,方正和打不過北涼,連常青也死了,誰還敢貿然發話?
輸了不可怕,輸了之後還要被滅族,才是最可怕的。
而且,接二連三的敗仗,已經讓這滿朝文武,談陸色變。
這也讓他們都明白一個道理,北涼打不過,陸源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