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算她主動聯姻,他都看不上了。
她一陣恍惚,想到了初見陸源時,他的喜悅。
他當著孩子麵,口口聲聲說會保護她,會如何如何的。
現在那些話在耳邊回蕩。
這時候,她才猛然反應過來,原來陸源說的每一句話,她竟然都記住了。
可記住了又如何?
“陛下,看看吧,是老臣無能,沒能勸說那混賬小子!”陸啟山滿臉慚愧道。
“子大不由爹,不怪你。”趙蒹葭回過神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她拿過信,拆看看了起來。
信上,陸源說,這是他給自己的最後一封信。
信中陸源沒有抱怨,沒有憤怒,隻是平靜的敘述。
他說,他想勸陸啟山留在大秦,但是陸啟山太執拗了,執意要當大乾的忠臣,希望看在他數次相救的份上,對陸啟山好一點。
要是有一天,不信任他了,就把他趕走,就算看在他是孩子祖父的份上。
陸源的冷靜,就像一把鈍刀切割她的內心。
不致命,卻痛苦不已。
哪怕她極力的克製,手卻抑製不住的顫抖。
陸源還說,不管如何,他對歡歡始終依舊。
紅姑也會對孩子好。
末了,陸源道:“大乾皇帝陛下,感謝你的不殺之恩,陸源祝你,早日中興大乾,成為千古一帝。
對了,到時候我跟紅姑的婚禮,你一定要來!”
看到這一行字,趙蒹葭一陣失神。
感受到信封裡還有東西,她掏出一看,赫然是婚禮請帖!
那一刹那,她臉上的血色褪的乾乾淨淨。
趙葡萄臉色大變,“欺人太甚,就算拒絕,也不必如此羞辱人吧?再怎麼說,陛下也是小公主的母親。
退一萬步說,陛下也沒有傷害過陸源半分不是?
至於嗎?
陸大人,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
西瓜更是憤怒道:“陛下,把信撕了,還有這婚宴請帖,燒了。
陸源這狗男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幸福的。”
“不,他既然邀請我,那我自然要去,不僅要去,朕還要備上一份大禮,高高興興的去參加他的婚禮!”趙蒹葭道。
“陛下,您何苦呢?”跟趙蒹葭一起長大的趙葡萄,太了解她了,彆看她跟沒事人一樣,此刻心裡肯定特彆難受。
“他既然要朕親自過去,那朕就過去跟他談談合作,不丟人,朕現在還有什麼好丟的?”趙蒹葭淡淡一笑,“陸卿,這一次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陛下,臣陪您一起去,要是那混賬東西敢提什麼過分的要求,我饒不了他!”陸啟山生氣道。
“不必了,朕自會解決!”
等陸啟山走後,趙葡萄說道:“陛下,陸源就是想光明正大的插手大乾國事,他雖然拒絕,但前提條件是,陛下必須留在大秦,相夫教子!”
“絕不可能!”趙蒹葭道:“難道除了他之外,朕就沒人要了?”
“可是......”
“你們都下去吧,朕想靜一靜!”
趙葡萄看了西瓜一眼,幽幽歎了口氣,“微臣告辭!”
兩人剛走出去沒多遠,身後就傳來了吸鼻子的聲音,隱隱約約,聽不真切。
西瓜一驚,“陛下她......”
“住口,陛下什麼都沒有!”趙葡萄瞪了她一眼,又擔憂的看了一眼身後,“其實我看得出來,陛下對陸源並不一般,並不因為他是小公主的父親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