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芶見趙雲龍不對,急忙將金子撿了起來,還擦了擦,這才塞進趙雲龍手裡,“雲龍,路上注意安全,我還等你回來,向你討教兵法!”
“謝世子關心。”趙雲龍略微感激的點點頭,隨即離開,隻是趙芶的話,卻讓他內心沒有半點溫暖。
因為這樣的場景,自他進王府,就上演過成百上千次了。
以前太小,在山上打熬武藝,師父雖然教他武藝和做人的道理,但心思單純。
下山後,信王竭力的打壓,讓他覺得自己很廢物。
每當他自我懷疑和崩潰的時候,趙芶就會出來,像個貼心朋友一樣關心他,安慰他,這的確陪他熬過了很長一段路。
但,直到有一天,他從幽州跑腿回來,興衝衝的拿著棗泥糕去見信王,卻無意間聽到了他們父子談話。
他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目的就是為了將趙雲龍調教成忠犬。
私底下的趙芶根本不像平日那麼儒雅隨和,反倒諷刺趙雲龍,年紀輕輕像個老古板一樣,一板一眼的。
這句話讓趙雲龍傻了。
他這才明白,父子二人在合夥演戲,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變成一條狗。
真正的目的,是引出他師父而已。
趙雲龍的師父,乃是大乾劍聖,現在信王軍使用的殺敵技巧和訓練手段,都是他師父苦心研究出來的。
不敢說以一當十,但按照他師父方法訓練出來的士兵,就是要比普通士兵強一截。
但是,他一直記得師父說的話,一人不事二主,所以他熬過了一年又一年。
但是當趙厚當著所有人麵丟出金子的那一刻,趙雲龍明白,他們根本就沒在乎過自己。
渾渾噩噩的離開了信州,趙雲龍陷入了嚴重的自我懷疑中。
他下山是為了保家衛國,是為了懲奸除惡,磨煉武道,而不是送信,打雜,帶孩子!
他想離開了。
“就送完這最後一封信,我便請辭回山。”趙雲龍這麼想。
信州距離幽州並不遠,來回也就兩三日。
他送到了信,還帶回了幽王的信。
“你還有事?”趙厚正在看信,見趙雲龍不走,皺起眉頭,有些不耐。
眼下戰況焦灼,擁有大秦武器的薛家聯盟,並不弱。
最起碼,不是短時間就能快速處理的。
趙雲龍深吸口氣,“殿下,卑職......”
“滾出去,你平日兩天就能到,這一次足足用了三日,本王還沒有跟你算延誤戰機的罪。”趙厚指著趙雲龍的鼻子道:“要不是看在你師父的份上,本王早就處置你了。”
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絲毫沒有把趙雲龍當人,反而把他當成了一條狗。
趙雲龍淒慘一笑,“那是因為戰時到處都封關,加上之前那家賣棗泥糕的店家搬走了,卑職為了.......”
趙厚拿起筆筒就往趙雲龍身上砸去,“本王不想聽借口,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