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濤心裡咯噔一下,這麼隱蔽的事情,趙蒹葭怎麼知道的?
他急忙道:“王上,微臣一心向著陛下,豈能跟這些亂臣賊子攪和在一塊?”
“寡人沒說你是亂臣賊子,不必緊張。”趙蒹葭淡淡道:“抽空去見見他,看看他們想做什麼。”
“是,微臣明白!”楊濤暗暗叫苦,這是要讓自己當二五仔呀。
等楊濤離開後,趙蒹葭便查看起江南地區的大賢來。
監考可不能隻有楊濤一個人,還得有德高望重的名士。
世家之人就算了,和世家有太多瓜葛的也不行,那就隻能是淡泊明誌在野的名士。
雖不多,卻也不少。
憑借著大秦的情報體係,趙蒹葭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得心應手,什麼叫做我不出宮,卻處處都是我的眼睛。
“葡萄,去請這些人出山,我已經列好了他們的職務,要快些。”
葡萄結果名單,快步離開。
西瓜做事還是不穩重,跑腿還是可以的。
葡萄一走,還有芍藥跟著她。
而當天,楊濤提前離開了王宮,左思右想,從後門離開了府邸。
“老爺,貴客來了。”管家快步向胡瑗彙報。
“快有請!”胡瑗也是一喜,整理了一下衣冠,快步走了過去。
楊濤是從後門進的,胡瑗道:“楊相,委屈您了。”
楊濤擺擺手,“特殊時期,不講究這些。”
“楊相大義。”胡瑗拱手,裝出一副敬佩的樣子,將楊濤請到書房,更是拿出了自己最好的茶葉,“楊相,我可算是把您給盼來了,這些日子,隻要想起趙蒹葭胡作非為,就輾轉難眠。”
楊濤低頭喝了一口茶,道:“勢比人前,就算是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楊相,您的難處我們都知道,可是您之前是答應我們的,上書大秦,接納我等,日後去涼京為官,咱們也是以你為首的。
我等新黨,就盼著你發話,在這麼下去,咱們新黨就要完了!”
楊濤奪權,還是打著新黨的旗號,畢竟大乾新黨最大,新黨官員占了九成,剩下那一成,多是無關緊要的人,要麼就是混吃等死的廢物。
可楊濤明白,趙蒹葭恨透了新黨。
誰是新黨便抓誰,誰就是趙懿的同黨!
他不動聲色道:“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暫且忍耐一段時間,此刻局勢不明朗......”
“楊相,趙蒹葭借勢奪權,正等她成了,還有你我的活路嗎?”胡瑗說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在報複咱們,您臉上的傷還好吧?
我本以為她還能演一演,沒成想,她演都不演了,直接動手。”
楊濤表情頓時有些古怪,可落入胡瑗眼裡,卻是尷尬。
“楊相,為了咱們,您委屈了。”胡媛歎了口氣,外界都傳,他們走後,趙蒹葭便把楊濤叫過去羞辱了一番,還狠狠打了他幾十耳光。
楊濤乾笑一聲,順著他的話道:“哎,我這幾日沒來見你,實在是......沒臉見人!”
說著,他還無奈的摸了摸臉,“你看,用了最好的膏藥,都沒消腫!”
“楊相,隻要她趙蒹葭壓在咱們頭上,咱們就不可能有出頭之日。”胡瑗給他倒了一杯茶,壓低聲音道:“必須把她控製起來。”
“怎麼控製?你可彆亂來,秦軍的能耐你是知道的。”
“我自然不會傻到跟秦軍作對。”胡瑗淡淡一笑,隨即拍了拍手,“二爺,出來吧!”
楊濤皺起眉頭,轉頭便看到一個滿麵疤痕的男人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他定睛一看,發現不認識,頓時有些惱怒道:“我與你談話,你竟讓第三者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