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梅拿起耳環戴在了耳朵上。
陸源眼前一亮。
她或許不是什麼驚豔的美女,也沒有妖嬈到極致的身材,但她屬於耐看型,越看越好看,五官很精致。
千裡帶妹逃命,既當姐,又當娘,她身上的堅韌不拔,更為她增添三分豔麗。
“好,好看嗎?”夏紅梅被陸源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內心也不由忐忑起來。
“好看!”
陸源誇道。
“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夏鳶裝出一副誇張的樣子。
“去你的。”夏紅梅將秀發收攏到耳後,被陸源盯的心慌不已,急忙道:“陛下,喝酒還是吃飯?”
“喝點酒,去去寒。”陸源不愛喝酒,但冬天偶爾也會小酌一杯暖身。
菜是家常小菜,酒是上等的黃酒。
夏紅梅給陸源倒了一杯酒,說了一些感謝的話。
三人在一塊,倒也不覺得拘束。
幾杯酒下肚後,話匣子也打開了。
夏紅梅道:“這麼些年,承蒙陛下照顧,一晃眼七年過去了,要不是陛下,我們姐妹......”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陸源抿了一口酒,道:“你我要學會往前看,與我而言,你們就是我的家人,是我生命力至關重要的一部分,要是談感謝,說感恩,我心裡不高興,不痛快。”
“以後再不說了。”夏紅梅舉起酒杯,一口飲儘,“這輩子,能有陛下,紅梅,死而無憾。”
“你看你姐,就是喜歡把死掛在嘴邊。”陸源搖搖頭。
夏鳶道:“那陛下,你找個時間把她收了唄,免得她學不乖。”
此話一出,夏紅梅跟陸源都愣住了。
“死丫頭,你胡說什麼?”夏紅梅一陣慌亂,“陛下,我,我......她瞎說的!”
可陸源卻聽進去了,正色道:“你今年二十三,過了年就是二十四了,尋常人如你這個年紀,早就成家,孩子都打醬油了。
你跟在身邊多年,未曾對任何人刮目相看過,你的心意,我也明白。”
夏紅梅無比的驚慌失措,“陛下,陛下,我......”
“你彆說話,聽我說完。”
陸源看著慌亂的夏紅梅,溫聲道:“我並不是因為你年紀到了,可憐你,才說這樣的話。
早些年,人手不夠,也沒有太多精力談論這些。
後來事成了,建國了,又忙忙碌碌的,抽不出時間來談。
我其實一直想找個時間跟你談談。
在我心裡,你並不比其他人差。”
這突如其來的坦白,讓夏紅梅失去了思考能力,隻是將手指絞的發白,眼眶也紅了。
“或許在你看來,我一直把你安排在職位上,是疏遠你,並不是的,我安排你去的位置,都是我認為非常重要的位子,不是自己人,我根本不會安排。
就戶部尚書,隻有夏鳶做,我才放心。
讓你當安全局局長,讓你當院長,亦是如此。
你當安全局局長的時候,我睡覺從不擔心。
你當院長的時候,我受傷從不擔心。
因為我知道,我的後背,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我可以放心的把後背交給她。
但是,工作沒有儘頭。
我要是再視若無睹,就真把你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