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忍耐三五年,等學生起來,就不懼壟斷了。
而這些年,陸源培養的學生,已經形成了一股無法忽視的新勢力。
這些年輕人,充滿激情,接受的是新式教育,思想也是新的。
能把陸源的思想散播開來。
新舊思想的碰撞,他一定是激烈的。
可大變之世,要的就是這種激烈。
曹文虎歎了口氣,“陛下,臣以為,職高和高考分流,不太合適......”
“老曹啊,你跟我多少年了?”陸源突然問道。
曹文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回道:“九年了!”
“一晃眼居然這麼久了。”陸源感慨道:“大秦到現在,也三個年頭了,真快。”
曹文虎心裡有些忐忑,不明白陸源為什麼這麼問。
“你以為,大秦能有今日,靠的是什麼?”秦墨問道。
“靠的,自然是陛下的帶領!”曹文虎急忙送上一記馬屁。
陸源卻沒有笑,隻是淡淡道:“老曹,朕的帶領是一方麵,更多的是下麵人的配合和信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曹文虎就變了,以前剛創業的時候,激情滿滿,什麼事情都敢嘗試。
但是現在不行了,怕這怕那的,顧慮重重,什麼都不敢做。
隻想維持基本盤。
這種心態要不得。
要是換做其他人,再換一個人手配合就是了。
但陸源是個念舊的人。
對起於微末的老人,他是舍不得的。
故此,他說道:“當年的北涼,連一段完整的城牆都沒有,可你看現在的涼京,城牆多麼宏偉。
當年的北涼,湊不出兩千人,而現在都三百多萬人了。
當年你可想過我們能有今日?”
曹文虎反應過來了,這才明白,陛下的意思。
這是對自己不滿了。
他誠惶誠恐的道:“陛下,微臣並沒有反對的意思,隻是治大國,如烹小鮮。
現在一舉一動, 涉及到的範圍太廣了,不再是當初那個小盤子了。
微臣惶恐,生怕出錯......”
“你倒也實誠。”陸源喜歡老人的原因就是,不找借口,“但是朕告訴你,不做就永遠不會錯,但是大秦的路,是前所未有的路,我們可以從前人過往的教訓之中,總結經驗。
但是我告訴你,曆朝曆代,總會吸納彆人的教訓,然後總結一堆,製成族法,國法,以此來約束世人。
可到最後,他們還不是亡國了?
這是懶政。
所以那些亡國的國家,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的吸取教訓。
大秦要的是政通人和。
朕知道,你想要與民休養生息,開創盛世。
可你要清楚,我大秦沒有農稅,沒有徭役,甚至沒有太多的苛雜稅。
靠的是商稅,是貿易。
大秦的發家過程,靠的就是戰爭,是掠奪!
用彆人的資源來供養自身。
要是按照以往的經驗,要不了幾十年,大秦就再也收不上稅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