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永州看著韓奇等人,“作為戰敗國,這個條件並不苛刻,是你們來求和,我不是大秦求著你們。
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跟大秦談判?
這片土地上,什麼陰謀詭計沒有展現過,什麼人心險惡沒有發生過。
匈奴人玩的招數,都是咱們玩剩下的。”
說著,便離開了大殿。
“欺人太甚!”
須卜仂攥著拳頭,雙目圓睜,額頭青筋暴起,“簡直沒將匈奴放在眼裡。”
“阿彌陀佛!”阿普搖搖頭,“大秦皇帝果然硬,不過,那官員說的也不錯,咱們贏的是三國,對大秦,可從沒贏過。”
韓奇心亂如麻,稱臣納貢,早在預料之中。
賠償也是應該的。
畢竟形式比人強。
就說這一億白銀,就把他們在中土吃的所有好處,全都吐了出去,若是算上損失,那可就虧到姥姥家去了。
為兄弟之邦,算是平級。
為附庸,那就喪失了主動權。
為奴臣。
匈奴就要永遠被大秦踩在腳下。
打也是應該,不打是賞賜。
對匈奴作戰,便是討伐不臣之賊。
這絕難接受。
“哎,多事之秋,還是儘快寫信通知國師吧。”韓奇說道。
眾人退下後,韓奇也想辦法啟用後手,但是這些人管控很嚴,就算是天上的鳥飛過,都要被打下來。
院子裡有網罩著,他們就像是罪犯一樣。
而陸源,並沒有因為匈奴大軍來犯,從而延後大婚的日子。
六月六日這天,大婚照常進行。
一大早,陸源便起床,隻是這一天,他沒有打熬身體,早早的去給父母請安。
然後去太廟祭祖。
陸家族長,陸宣文也來了。
他現在擔任宗正之位。
為了方便管理王族,陸源成立了宗人府。
陸宣文三個兒子,也挺爭氣的,這一年多,也很努力,被陸源提拔到了一些職位不高,卻很重要的位置上。
一番祭拜之後,已經臨近晌午。
陸源也累的渾身是汗。
身後那些臣子,也跟著一起暴曬,一個個麵紅耳赤。
祭拜之後,陸源便在宮內等候。
紅姑等人也出宮了。
陸源本想把趙雲龍叫回來,但是紅姑覺得趙雲龍失憶,就算叫回來,也沒有意義,也不算真正的娘家人。
好在,紅姑有一個女師父,也是這個女師父,一手把她帶大,教她武藝和做人的道理。
“一眨眼,二十多年過去了,小紅兒都是當娘親的人了。”老婦人很慈祥,慈眉善目的,絲毫看不出來,這是二十年前,名動江湖的女殺手。
紅姑不知道她的真實名字,隻知道她的外號,叫做毒手徐仙姑。
“師父,這一次把您接來涼京,也是讓您享福來了,從今以後,您不用再接任務了。”紅姑說道,她眼中隱隱有期盼,從小無父無母,已經忘記母愛的她,是徐仙姑當母又當父。
教她武藝保護自身,教她做人的道理行走江湖。
“我?我不行。”徐仙姑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愁容,“小紅兒,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