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布萊澤離開後,喀戎便繼續了之前中斷的工作。
觀察半人馬胎兒,出現錯誤信息後進行刪改修正,周而複始,直到每一個半人馬胎兒都會變成完美的新生兒。
雞一路跟在喀戎的身後,觀察著喀戎的行為。等到喀戎完成了最後一個半人馬胎兒的檢查,才緩緩開口。
“你應該知道,不管多麼天生善良的生命,都會因為後天環境的影響變得邪惡吧。”
“我從神代,對已知生態的觀察得到的結論是,變得凶暴殘忍是因為後天環境中,威脅太多,不得不變得凶暴爭奪生存空間。”
“所以半人馬擁有強大身體能力的同時,也是雜食動物,不會和任何生物產生生存空間上的競爭。並且我一直觀察著半人馬,儘可能的剔除半人馬不可逆的凶暴化。”
雞點了點頭,此刻的雞不再是布萊澤麵前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樣。她神色冷峻,像是一位高位者。
此刻的她是夭折的高天雄雞,是維德佛爾尼爾。
“你之所以會出現在百胎恒河,救下涅索斯,就是為了避免半人馬的血被惡神血液侵蝕。”
“惡神血液是一種危險的物質,不管是涅索斯被惡神血液吞噬,還是被惡神血液侵蝕,都會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
“那你呢?你沒有受到惡神血液的影響嗎?”維德佛爾尼爾眯起了眼睛,像是要看穿喀戎一樣。
“惡神血液無法侵蝕非生命體,我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喀戎伸出了自己的手臂,一陣光芒變換後,血肉之軀轉變為了金屬。這並非將身軀變成了金屬,而是在金屬外增加了一層障眼法而已。
眼前的喀戎毫無疑問是一個鐵疙瘩,惡神血液會侵蝕能誕生生命的大地,但是唯獨對於礦物金屬沒轍。
但維德佛爾尼爾並不這麼認為,眼前的喀戎毫無疑問是人馬座,會因為惡神血液而墮落,同時也是需要奉還的最後一個星座。
這是將枝葉伸到過去與未來的黃金樹海,所觀測到的命運。
現在喀戎的狀態隻能說明一件事,他還沒有成為人馬座。
布萊澤本該最後一個攻略人馬座,但布萊澤來早了,來的太早了,以至於喀戎連靈魂都沒有誕生。
“這下麻煩大了。”
……
“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涅索斯能清楚的感受到布萊澤的視線,為了不影響布萊澤接下來的狀態,他主動打開了話題。
“這是我朋友遇到的事。”
涅索斯停下了腳步,滿臉認真的看著布萊澤。
“你覺得我是笨蛋嗎?”
“好吧,這是我遇到的事。”布萊澤攤了攤手,他也覺得自己的說法有點離譜,但這也是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人工製造生命這件事。
要知道,數千年前就有煉金術妄圖製造生命,也就是人造人。但時至今日,生命最重要的靈魂也沒有造出來。
那些煉金術士想出來的辦法是名為賢者之石的道具,賢者之石能賦予人造人靈魂,甚至能複活死者。而賢者之石是用靈魂做的,還是沒有繞開製造不出靈魂這件事。
“要是有一天,你發現自己的誕生是虛假的,是人為製造出來的,說不定連鼓舞自己的話都是彆人在你誕生的時候,放進伱腦子裡的,你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