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知愣住。
後麵好像是顧遠山的聲音。
他往後看去。
另一個穿著葛衣粗布的漢子扛著鋤頭,氣勢洶洶地過來了。
盛南知看看後麵那個,再看看眼前這個,眼都花了。
這是怎麼回事……還能是怎麼回事?!肯定是自己臉盲不小心認錯人了!
盛南知恨不得鑽進地縫去,一邊和那人道歉一邊往主角攻的方向走。
下一刻,卻被男人的大手抓住,猛地帶回懷裡。
一道和顧遠山差不多的聲音帶著笑意,“去哪?不是說想我了?”
盛南知瞪大眼:遇到臭流氓了!
他使勁掙紮,“你少胡說八道!我想顧郎,又不是想你!你放開我!”
顧天冬當然不可能放開。
溫香軟玉在懷,他又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更彆說,這人可能還是顧遠山的心上人,他更要抓著對方不放了。
顧天冬是顧遠山的堂弟。
兩個人打小就不對付,更準確來講,是顧天冬單方麵仇視顧遠山。
因為從小到大,無論做什麼,顧遠山都比他優秀得多。親朋好友乃至村子裡的人都更喜歡顧遠山。相比之下,他就像個隱形人。旁人提起來他,稱呼也是“顧遠山的堂弟”。
顧天冬不服氣,總和顧遠山攀比,尋找存在感,但是沒一次占上風的。
久而久之,顧天冬越來越厭惡這個堂兄。
今日他乾完農活回來,才路過顧遠山的院子,就被人搶去了鋤頭。
緊接著,懷裡拱進來一個小美人,親親熱熱地叫他顧郎。
顧天冬的臉瞬間紅了,被小美人碰觸的地方也像是著了火,馬上就要燒起來了。
可他根本就不認識這人啊。
還不待他反應,下一刻,他那個令人厭惡的堂兄出現了。
從來不正眼看過他的男人神情陰惻惻的,好像下一秒就要衝上來將他撕了似的。
顧天冬可太懂那種眼神了:顧遠山在嫉妒自己。
至於為什麼嫉妒……肯定是因為自己懷裡這人。
顧天冬暢快極了,他就喜歡看到顧遠山失態!顧遠山越難過,他就越痛快!
他挑釁地看了眼顧遠山,竟是垂下頭作勢要吻。
盛南知嚇得炸了毛,偏偏自己的力道比不過人家,隻能情急之下喊了一聲。
“顧遠山!”
下一刻,顧遠山的拳頭就砸了下來。
顧天冬被打得一個趔趄,跌坐在了地上。
他抹了把嘴角,顧遠山可真夠狠的,都出血了!
盛南知趕緊跑到主角攻身後,警惕這個登徒子。
顧天冬怒極反笑,“顧遠山,你有病,因何打我?!”
顧遠山眉目冰冷,“因為你手腳不老實,想要輕薄人家!”
若對方不是自己的堂弟,顧遠山早就將人廢了。
顧天冬胡攪蠻纏,“你眼睛瞎了?明明是他投懷送抱的,還叫我顧郎!”
顧遠山黑了臉。
他看向盛南知,竟帶著微不可察的委屈。
對啊,顧郎不是他的稱呼嗎,小懶漢怎麼可以又這麼親親熱熱地叫彆人?
盛南知被臭流氓的倒打一耙氣壞了,“我認錯人了!要不然我才不會看你一眼!而且我都道歉解釋了,你還不肯撒手!”
顧天冬才不信。
雖說他和顧遠山是堂兄弟,但是除去聲音身形相似些,容貌相差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