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的擂台就這麼不聲不響地結束了。
人們聚在武館門口不肯走,非要打聽打聽水生的情況。
武館很快就有人出來趕人了。
見狀,人們心裡都咯噔了一下。
被打傷的那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人們一哄而散了。
當晚,盛南知自然沒等到水生回來。
不過他也不太擔心,畢竟今日早上,水生提前說過他不會回來的事。
盛南知早早便躺下了,隻是卻有些失眠。
他的心不安穩地跳著,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
直到天色都快亮了,他才勉強睡著。
第二日一早,武館便派了夥計去錦繡村。
顧遠山正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
他的腦子裡總是回蕩著吱吱那幾句話。
“我真正愛的人是水生。”
“為了他,我不會再接受任何人了。”
“顧大哥,你當我腦子有病,把那件事忘了好不好?”
顧遠山在心裡回答:不好,當然不好。
他這麼喜歡小懶漢,怎麼可能說忘就忘了?
好難過……
突然,他聽見有人叫自己。
“這位兄弟,你可知盛家什麼走?”
顧遠山耳朵一動。
他轉過頭來,見是一個夥計打扮的人,不由蹙眉。
“你是誰,去盛家什麼事?”
他沒見過對方,怕對方對盛南知不利。
“我是武館的夥計,來報信。”
顧遠山繼續問,“報得什麼信?”
夥計卻不肯說了,轉身要走,又被顧遠山攔住。
他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荷包給了夥計,“小兄弟,我就是盛家的,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就好。”
夥計掂了掂荷包,立馬喜笑顏開了。
他左右看看,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我來接盛公子去武館,讓他處理水生的身後事。”
身後事?
顧遠山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大變。
“你這是什麼意思?”
夥計聳了聳肩,“還能是什麼意思,水生死了唄。”
“我們武館昨日打擂,水生被一個小山似的大漢打死了,當時吐了好多血呢。”
顧遠山的心噔噔噔跳個不停,難受極了。
他與水生算不上多熟悉,隻是見過幾麵。雖然兩人是情敵,關係不和,但是得知對方竟落了那麼個下場,還是覺得唏噓不已。
最要緊的是,他想到了盛南知。
吱吱親口所說,他很愛水生,為了對方,他什麼相好都不找了。
若是他知道水生死了,還不知要傷心難過成什麼樣子。
隻要一想到盛南知絕望的哭喊,顧遠山心裡就跟堵了塊巨石似的。
他不能讓吱吱知道這個消息。
想了想,顧遠山道,“我和你一塊回武館。”
到了武館,負責人領著他去了水生的房間。
他們的福利好,每個武師都有自己的房間,隻不過水生從來沒住過,每日不管多晚都要回去。
水生昏迷之後被抬到了這裡診治,所以床上和地上都留下不少已經乾涸的血跡。
顧遠山沉默片刻,問道。
“他的屍身呢?”
“被他的遠房親戚帶走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