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金丹後，盛南知很久沒有修煉過了，一雙手越發白嫩細膩。
此時的他雙手微動，努力給自己捏肩，額頭上甚至冒出了星星點點的汗珠都未停下。
清昀的心突然就軟了。
他輕聲道，“可以，很不錯。”
他微微合眼享受小徒弟的服侍。
過了會兒，盛南知實在捶不動了，清昀也就沒再難為他。
見攻一心情好像好了些，盛南知給自己做了做心理建設，丟下一個重磅炸彈。
“師尊，”他含羞帶怯地揉了揉衣角，“三日後便是我和大師兄成親的日子了。”
清昀接過他遞來的杯子，聞言手裡一緊，杯子竟然直接碎裂成粉，水灑了一地。
見狀，盛南知咽了咽口水，心裡緊張不已，鳥不悄聲地往後麵退了兩步。
他怕自己不躲一躲，下場比被捏碎的杯子還要慘。
清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怎麼這麼突然？”
盛南知老實巴交，“不突然，若是沒有落仙的事，我和師兄早就結為道侶了。”
他實話實說，但是清昀卻像是受了什麼極大的刺激一樣，臉色倏然慘白。
“是啊，你們兩情相悅，本該早就在一起的......”
他喃喃自語，盛南知耳朵又有點背，沒聽清楚。
但是從清昀越發難看的神色看來，對方此時的心情一定糟糕透了。
盛南知不敢吭聲了，生怕心情不好的攻一揍他一頓。
隱隱約約中，他好像看到了清昀的眼睛有些紅。
他揉了揉眼，再次看過去，又看不到了。
因為原劇情裡隻提到了清昀確實被大妖的惡念掌控過，但是沒提到具體表現是紅眼病，所以盛南知並沒有將兩件事聯想到一起。
他還當自己是看錯了，就沒太提起注意。
清昀突然開口，“知兒，我有些累了，想自己待一會。”
看他失落的神色，盛南知知道他在為了主角受和自己成親的事情難過，於是體貼應好。
“師尊，我先退下了。”
清昀擺了擺手。
盛南知轉身離開。
突然，清昀被一抹紅吸引住了，眸光微顫。
他叫住盛南知，“你的脖子後麵……是怎麼回事？”
盛南知忍不住摸了摸，有點疼。
他又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有些憤憤，“昨晚我的房間裡進了蟲子，叮咬了我一個晚上！”
清昀雖然沒有接觸過那檔子事，但是他活了這麼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他怎麼可能分不出那是蟲子叮咬的還是人留下的？
嫉妒的情緒撕咬拉扯，清昀難受得喘了口氣，突然就發了怒。
“出去！”
盛南知嚇了一跳，見清昀神色蒼白如鬼，也不敢爭辯什麼，趕緊腳底抹油溜了。
走到門口處，他聽到裡麵傳來杯盞墜地的碎裂聲，跑得更快了。
……也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惹到攻一了，他的脾氣怎麼這麼急？
盛南知吐槽了兩句。
他絲毫不知，裡麵的清昀癱軟在地上，手都被碎裂的瓷片割碎了。
他的心臟處傳來窒息般的痛意，是那抹惡念在瘋狂啃食他的負麵情緒。
……不能給邪物任何複活的機會。
清昀連忙調整心態，將所有情緒都壓了下去。
惡念不滿地嘶吼。
清昀不為所動。
那惡念陰險狡詐，除了自己淨化，無人能幫他。
隻是他隱隱擔憂：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冷靜多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