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
鹿知斐厭惡皺眉,“我愛的是吱吱這個人,喜歡他的單純、他的懵懂、他的善良、他的一切,彆人再像他也不是他,找替身的行為是傻子才會乾的事吧?”
聽著他一句又一句的表白,盛南知紅了臉。
他總覺得,鹿知斐說這麼一大串,就是故意給他聽的。
而且聽到‘找替身是傻子才會乾的事’這句話,他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盛沐陽更是嫉妒,他嘶吼,“可是他已經不會再回來了!你再等他也是徒勞!”
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睛卻見鬼一般瞪得老大。
因為他看到,他恨透了的盛南知從鹿知斐身後轉了出來。
盛南知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誰說是徒勞了,這不就等到了嗎?”
盛沐陽怔楞片刻,“你沒死?你居然還沒死?!”
他方才的注意力都放在鹿知斐身上,根本沒注意他。
四年的時間裡對方一直沒出現過,盛沐陽以為他早就死了。
結果對方還好生生地站在他麵前,仍是那麼光鮮亮麗引人注目!鹿知斐跟條狗似的圍在他身邊搖尾巴,滿眼都是歡喜與寵溺!
為什麼?!他們是同樣的父母生下來的,為什麼差距那麼大?!
盛沐陽滿臉恨意,他站起來,踉踉蹌蹌撲過去,想要抓爛對方的臉。
“都怪你!如果當初你肯和那個老頭睡一覺,我們不至於被搞得家破人亡!”
還沒等到他近盛南知的身,鹿知斐就扣住了盛沐陽的脖子,大手猛地收緊。
盛沐陽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臉色漲得通紅,手刨腳蹬地去掰鹿知斐的手。
可是掰不開。
他怕了,這一刻的鹿知斐,好像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的。
鹿知斐雙眼猩紅,“四年前的事,你還敢提?!”
那是他永遠的痛。
都是他無能,才害得吱吱消失了四年!
盛南知愣了下,就這麼會兒的工夫,盛沐陽已經翻白眼了。
他趕緊抱住鹿知斐的胳膊,“過去了,都過去了,我沒受傷害,我還好好地站在這呢!你快鬆手!”
真把人掐死了,鹿知斐就完了。
他的力氣比鹿知斐小得多,按理是掰不開的,但是他的手才碰到鹿知斐的胳膊,鹿知斐就鬆開了手。
跌坐在地上的盛沐陽大口大口喘著氣,眼淚鼻涕糊了滿臉,狼狽不已。
盛南知連忙抱住鹿知斐,這才發現他渾身都在顫抖。
盛南知趕緊給他順毛,“沒事了……”
鹿知斐順勢將下巴放在盛南知的肩頭上,目光仍然陰冷地看著盛沐陽。
好像在思考怎麼弄死他比較好。
正在這時,一行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為首的西服男人大概和鹿知斐認識,很有禮貌地打招呼。
“鹿總打擾了,我是替我家林總來接他回家的。”
他指了指盛沐陽,盛沐陽早在看到他們的一瞬間就嚇呆了。
鹿知斐聽說過那個姓林的,有特殊的癖好,在床上折磨殘了好幾個小男生。
所以他們帶盛沐陽離開時,鹿知斐隻是冷冷看著,並未阻攔。
直到一行人快離開時,鹿知斐開了口。
“我不喜歡他頂著與我愛人相似的臉招搖過市。”
西服男這才看到被鹿知斐擋著的男生的臉,雖有幾分相似,明眼人卻能一下看出誰是贗品。
他知道,鹿知斐是讓盛沐陽換臉。
西服男有些為難:誰不知道,林總是看在盛沐陽臉的份上願意寵著他幾分,眼下若是沒了臉……
可他不敢得罪鹿知斐,隻能應下。
盛沐陽啊,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