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鹿鳴急匆匆的去查抄山隆礦場。
長野田勳再次走進辦公室,命令道:“所有人,都去會議室,沒有我的命令,不能和任何人接觸!”
“是!”眾人甚至不敢反問,紛紛離開了辦公室。
隻有白霓霜還坐在那裡,沉浸在愛情的小說情節裡,根本沒有理會長野田勳。
“無知的女人!”馬賢五看了看白霓霜,就像看一具屍體“我很納悶,狄鋒怎麼會折在一個蠢女人手裡!”
眾人離開了辦公室,隻留下長野田勳和白霓霜。
長野田勳不滿的說:“你是不是太冷血,加藤老師身亡,也不見你去悼念!你可知道,加藤老師在上車前,還在掛念你!”
白霓霜放下書:“抓住真凶為他報仇,才是對加藤老師最好的告慰!”
長野田勳抬眼看了看白霓霜說“你就先待在這裡吧”,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隆山礦場大門前,五輛軍車疾馳而來。
日本憲兵行動迅速的集合完畢。
“行動!”鬆本武一聲令下,陳鹿鳴帶著憲兵衝入了礦場,很快控製了整個礦場的局勢。
鬆本武是憲兵大隊隊長,長野田勳最信任的屬下。
在礦場炸藥儲藏室了,陳鹿鳴將炸藥出庫登記和使用登記做了對比,果然發現匹配不上。
“查到了,鬆本隊長,出庫和使用登記存在差距,足足五箱炸藥!”陳鹿鳴大喜,急忙將登記本交給了鬆本武。
“很好,將涉及的人都抓起來!”鬆本武心中的石頭也落下了,至少特高課可以給內務省一個交代了。
陳鹿鳴將涉案的三人抓到了鬆本武麵前。
這三人分彆是礦場經理、炸藥儲藏室的主管和保管員張麻子。
陳鹿鳴當場審訊起來:“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告訴我,消失的五箱炸藥去哪裡了?”
礦場經理陪著笑,對陳鹿鳴說:“您可能有所不知,這個礦場,是狄公館的產業!所以我們絕對不會...”
砰!
陳鹿鳴根本沒給礦場經理說下去的機會,一槍結束了他的生命。
這一槍,將剩下的兩個人嚇的不輕。
陳鹿鳴對倉庫主管說:“機會隻有一次!”
倉庫主管急忙說:“官爺,我都是按章辦事,往年我們這裡也會丟失一些炸藥,可是這些炸藥都是狄少爺親自調配的,不關我的事情啊,還請官爺饒命!”
砰!
沒有陳鹿鳴想要的答案,陳鹿鳴又是毫不留情的一槍,倉庫主管倒在了血泊中,要說審訊,還得是陳鹿鳴的手段。
陳鹿鳴看向張麻子,猶如死神降臨。
張麻子當即跪在地上說:“幾天前,經理調配出了五箱炸藥,當天也有爆破記錄,可實際上,並沒有實際爆破!這五箱炸藥必定是被經理運出了礦場!”
“你知不知道這些炸藥最後都會交給誰?”陳鹿鳴問。
“應該是黃大文!”張麻子急忙回答,不敢有任何遲疑,因為他相信,隻要遲疑,可能子彈會毫不遲疑。
“黃大文是誰?”陳鹿鳴心中驚喜。
“黃大文和我們經理來往密切,我也留了一個心眼打探過,黃大文應該來自法租界,在法蘭西銀行工作!”
陳鹿鳴看了看鬆本武,鬆本武點點頭。
“張麻子,你做的不錯,你有立功的表現,我們會保護你!”陳鹿鳴收起了槍。
張麻子繼續說:“我還有一個情況要彙報!”
陳鹿鳴眼睛一亮:“快說!”
張麻子說:“昨天一大早,經理又調配了三箱火藥,同樣有出庫記錄和爆破記錄,但是實際全天未爆破,三箱火藥也不知所蹤!”
三箱火藥?陷害白家的證據,不也是三箱火藥麼?是了,就是這三箱火藥,陳鹿鳴瞬間就想明白了。
“你們經理到底是為誰做事?”陳鹿鳴急忙問。
“狄公館的狄鋒!”
陳鹿鳴聽聞大喜,對鬆本說:“對上了,今天上午,胡勇在吳淞碼頭剛好也是查到了三箱火藥!”
鬆本武點點頭:“的確很蹊蹺,難道說,出現在吳淞碼頭的三箱火藥,就是從這裡運出去的?”
陳鹿鳴問張麻子:“張麻子,如果讓你看見這三箱火藥,你能不能認出來是你們這裡的火藥!”
“可以可以!”張麻子急忙回道。
陳鹿鳴看向了鬆本武,鬆本武說:“那就讓他看看這三箱火藥!”
陳鹿鳴點點頭,建議說:“我認為,現在要立即去抓這個黃大文,他可能是專列爆炸案裡的關鍵人物!”
“事不宜遲,將這裡查抄封存,立即行動,抓捕黃大文!”鬆本武下達了命令。
......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也正是上海大世界最熱鬨的時候。
賢豹子身為狄少爺的第一軍師,這兩天立了大功,得了不少好處,晚上帶著兩兄弟來大世界耍耍。
三人正喝酒喝的興起,隻見李中成帶著一隊巡捕將他們圍住。
“這不是李大哥嗎?怎麼,帶著巡捕兄弟來吃酒?要不,今天就由兄弟我來請酒?”賢豹子還沒有意識到危險。
李中成一笑:“豹子兄,看這情況,你是不是這幾天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