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賢五心知不妙,果斷展開自救,故意罵道:“狄鋒這個王八蛋,竟敢耍我!”
長野田勳麵色鐵青:“立即抓捕黃大文,我懷疑他就是炸毀專列的抗日分子!還有這個狄鋒,把他抓回來審訊!”
這時鬆本武上前,對長野田勳說:“我已經對黃大文實施了抓捕,黃大文可能提前發現了我們的行動,還沒來得及燒毀文件就提前逃走了,我搜查了黃大文的住所,發現了電報機和還沒燒完的文件!”
鬆本武拿出兩份文件,遞給了長野田勳,長野田勳看了看文件。
鬆本武繼續說:“這些文件可以證明,黃大文是重慶分子!他是炸毀專列的真凶!!”
“黃大文是怎麼知道這趟專列的?”長野田勳將文件放在桌上。
鬆本武繼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長野田勳:“這是專列出發前一天的電文,這份電文上內容是:‘山城,丹頂鶴傳來消息,專列明日中午出發,炸藥由丹頂鶴提供!’”
“‘山城’應該是軍統總部的代號,這個‘丹頂鶴’也是代號,應該就是提供專列消息和炸藥的人!”陳鹿鳴分析道。
一切,都在按照許南江的布局推進。
長野田勳點點頭:“炸藥的源頭在隆山礦場,那麼這個‘丹頂鶴’一定和這個礦場有關!”
鬆本武再次拿出一份文件:“這是今天最新發出的電報。內容是:‘山城,洋行合作方案已經確定,未來可作為新的上海站據點,《瑞鶴圖》已交給丹頂鶴募集洋行資金’”。
“這份情報非常重要,我們需要立即追查《瑞鶴圖》的下落,爭取將‘丹頂鶴’一網打儘!”長野田勳很快從這份情報中找到了方案。
此時此刻的《瑞鶴圖》,已然成為了催命符,躺在代號‘丹頂鶴’狄嘯山的臥室裡,狄嘯山對這些還全然不知。
陳鹿鳴眼睛轉了轉,上前說:“課長,專列爆炸案算是在期限內已經破了,很明顯,又是重慶分子蓄謀已久的一次襲擊,這個黃大文,就是專列爆炸案的執行人!”
此時此刻的馬賢五,震驚焦急之餘,心中滿是疑問:陳鹿鳴什麼時候,這麼有能力了,能夠破獲這麼棘手的案子。
長野田勳點點頭,陳鹿鳴繼續說:“可是,幫我破案的白探長,還有他的家人,現在還在被迫害,我們是不是要給彆人一個交代!?”
絕殺!陳鹿鳴不會放過這次整倒馬賢五的機會!
陳鹿鳴還挑釁般的看了一眼馬賢五,馬賢五已經滿頭大汗,但是依然回瞪一眼。
長野田勳立即向鬆本武命令道:“立即抓捕狄鋒及其同夥!”
“是!”
鬆本武急忙帶著人,撲向了江灣狄公館。
馬賢五急忙對長野田勳說:“長野課長,屬下並不知道,這是狄鋒在報複白探長,我被他利用了,還請長野課長明察!”
馬賢五果然的將所有問題,推給了狄家,哪裡還有道上的哪怕一絲情誼。
陳鹿鳴冷笑一聲:“你是不是被利用,等我們審完狄鋒不就知道了,馬隊長這麼著急劃清界限,難道是知道點什麼?”
馬賢五猶如被踩到尾巴的狗,差點沒跳起來。
“現在已經證據確鑿,我還用知道什麼,陳主管,雖然我被利用,因此得罪了你,還不是為了破案,如果你覺得,我今天認真辦案針對了你,我向你道歉!但請不要懷疑我對維新政府的忠誠!”
馬賢武果然是個能屈能伸的混蛋,而且極為狡詐,把這一切都往內部鬥爭上麵引,想要造成這一切都是內鬥,而不是忠誠的問題。
陳鹿鳴聽到此話,心中暗爽,輕輕一笑:“我怎麼會懷疑馬隊長的忠誠,我隻是希望以後馬隊長查案子,要仔細一點,不要誤傷了朋友!”
縱使陰陽怪氣,馬賢五厚厚的臉皮依然掛著笑容,但是心中已經將陳鹿鳴劃入必須鏟除的對象。
“快去,將白探長的一家放了,務必好好安撫!”長野田勳想起來最重要的事情,而且憑借對白霓霜的了解,說不定她會找自己算賬,想想都有些頭痛。
“我去辦!”胡勇見風向已變,急忙站了出來。
“不,陳主管去辦!”長野田勳說。
“明白!”陳鹿鳴見大事已成,急忙安排放人去了。
長野田勳繼續命令道:“將幾個證人帶下去好生招待,在沒有抓到狄鋒之前,馬隊長,委屈你繼續在這裡等待!”
“是!”
馬賢五哪裡還有之前的囂張,現在猶如一隻鬥敗的蠢豬,老實巴交起來。
......
白霓霜還在陳鹿鳴的辦公室,靜靜的看著小說,仿佛一切和她無關一般,直到長野田勳輕輕走了進來。
“查清楚沒有?”白霓霜都沒抬頭,目光都沒從書上移開。
“查清楚了!你是被冤枉的,這一切都是狄鋒的報複!”長野田勳站在白霓霜麵前。
“你應該早就知道,是狄嘯山父子報複我!”白霓霜終於放下小說,盯著長野田勳。
長野田勳皺了皺眉頭:“可是你並沒有找我!”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找你?”白霓霜推了推眼鏡。
長野田勳看到白霓霜推眼鏡的動作,心中大驚,退後一步防備:“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