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豪宣布了兩個任命後坐了下來。
與會者很多都不認識張萬裡,有人麵麵相覷,有人交頭接耳。
李尚林見狀,將茶杯蓋子蓋在茶杯上說:“可能很多人都不認識張隊長,不過大家應該都看到了,最近我們76號搗毀了軍統上海站,並受到了嘉獎,之所以行動能夠成功,都歸功於張隊長棄暗投明!下麵,我就把我們的功臣介紹給大家!”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張萬裡穿著黑色特工製服,走了進來,對著李尚林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對眾人敬禮後說:“很榮幸能在76號和大家一起共事,我太不會說話,但是我會用行動證明,我對新政府的忠誠!”
李尚林第一個鼓掌,接著眾人都開始鼓掌。
張萬裡自然坐在了馬賢五旁邊。
李尚林清了清嗓子開始說話:“今天的簡報已經發給諸位了,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就在昨天,我們又進行了一個大行動,但是行動受到了挫折,我們的任務以失敗而告終,行動中,我們失去了九個弟兄!”
整個會議室寂靜無聲,都盯著李尚林。
李尚林看了看馬賢五說:“馬隊長,你來總結昨天的行動吧!”
這時馬賢五站起身,一臉陰沉,扯開公鴨嗓子:“那我就來總結一下,很簡單,事實證明,我們的行動被提前泄密,從而導致了這次慘敗,我敢肯定,在我們76號的內部,有潛伏的奸細!”
此話一出,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所有人正襟危坐。
李尚林巧妙的環顧一周,在座的人沒有一個敢正視。
所有人等待著李尚林的發作,因為在以往,遇到這種情況,終會有人被揪出來背鍋。
而李尚林的眼神,就像一種審判,他的目光放在誰身上,那麼這個人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眼神一動,在白霓霜身上有所停留。
眾人的氣機,也鎖定在白霓霜身上。
此時白霓霜抱著雙臂,看上去很隨意,但是幽冷眼神抬起,看向李尚林。
眾人大驚,露出同樣的想法:這個白霓霜不想活了嗎?竟敢無視死神的光顧,因為在這裡,沒人敢正視李尚林的目光,上一個剛像白霓霜這種態度的人,已經慘死在三樓刑訊室。
再想到白霓霜剛來不久,又有些釋然,恐怕她還沒有經曆這個劊子手的恐怖吧。
就在上個月,同樣是一個新來的主管,就在這會議室,因為不小心頂撞了李尚林,後來,這個新來的主管,後來被動的成為了奸細,讓馬賢五剝了皮抽了筋。
人們現在看白霓霜,就像在看死人一般。
李尚林看到白霓霜傳遞的幽冷,先是一滯,然後冷冷一笑,眼神最終移開。
是了,這種冷笑,就是殺人的前兆。
這一切都被陳鹿鳴看在眼裡,這些天史默飛去了南京,今天很明顯,李尚林趁著史默飛不在上海,想要找一個油頭,來一次清洗!
陳鹿鳴冷笑一聲,向馬賢五問道:“馬隊長,請問誰是奸細?”
馬賢五殺氣凜然“我就知道你陳鹿鳴會跳出來!”
這是一種震懾和威脅。
陳鹿鳴根本沒有理睬馬賢五,繼續說:“據我所知,你們昨天的行動,隻有你們兩個人知道,甚至為了保密,應規沒有向特高科報備吧,我想請問,按照你的說法,隻有你和李主任清楚昨天的行動方案,那到底誰是奸細呢?”
陳鹿鳴將馬賢五的攻擊,輕鬆的上升到了高端局。
矛頭指向了李尚林。
陳鹿鳴的話一出,眾人雖然沒敢表現出來,但是從眼神看,都認為陳鹿鳴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李尚林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馬賢五大怒,指著陳鹿鳴罵:“你特麼說誰是奸細?”
陳鹿鳴也不慣著,冷冷一笑,針鋒相對的說:“誰特麼是奸細,我就說的是誰!”
對抗,已經在會議室蔓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迎接一場即將爆發的大戰。
白霓霜麵無表情,看著戰火蔓延。
“你特麼包庇奸細!”馬賢五開始叫罵。
“你說我包庇誰?”陳鹿鳴玩味的問道。
馬賢五指著白霓霜說:“就是她!白霓霜!”
終於,馬賢五對白霓霜露出獠牙。
生死鬥,進入白熱化。
白霓霜推了推眼鏡,站起身,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麵前的茶杯杯蓋拿到一邊,然後端起茶杯!
噗呲!
白霓霜將滾燙的茶水,潑在了馬賢五的臉上!
畫麵簡直快要靜止了!
什麼?
76號第一號殺手,被新來的白霓霜潑了一臉茶水!
這還不得遭到千刀萬剮?
這個女子哪裡來的勇氣,竟敢對第一號殺手動手,而且這手段,侮辱性極強。
哪怕想死,給自己一槍就好了,偏偏要找這個馬賢五,可知這馬賢五比閻王更可怕,你想死都不能,剝皮抽筋已經是最輕鬆的死法。
就連陳鹿鳴,都感到了棘手,心中暗付:白霓霜啊白霓霜,哪怕你有人庇護,也不能如此囂張吧!
有人震驚,有人歎息,有人興奮,有人瑟瑟發抖...隻有白霓霜,一臉淡定。
馬賢五萬萬想不到,這個女奸細,會當著所有人的麵,潑自己一臉茶!
先是一愣,接著就猶如火山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