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鹿鳴看到白霓霜現身大喜,急忙站起身“我的白大主管啊,你終於現身了!”
白霓霜走下樓說“我的陳大處長,你是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個閒人?”
“白主管,出事了,關乎情報處的存亡,關乎你我命運,你是我最親密的戰友,我不得不來找你尋求幫助!”陳鹿鳴口才甚好。
白霓霜笑了笑,坐了下來:“陳處長,你神通廣大,還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助嗎?”
陳鹿鳴準備說事,看到大廳裡的白老爺和小丫頭,閉上嘴,剛好被白老爺看到,白老爺嘀咕一句“都是賣國求榮的勾當,我自然是不想聽的!”
白老爺帶著小丫頭離開了大廳,陳鹿鳴才尷尬的說“出事了,日本情報界,素有‘帝國猛虎’之稱的鬆山角,在特高課旁的櫻花樓被刺殺了!”
“鬆山角?他怎麼來了?而且還死了?”白霓霜驚訝的詢問,她警惕起來,思考會不會是陳鹿鳴在誆自己。
“是的呀,他來上海執行秘密任務,結果昨天一到,晚上就被刺殺了,我特麼真倒黴!”陳鹿鳴叫罵起來。
是了,陳鹿鳴這種表現看,鬆山角是真的死了!
“敢在櫻花樓殺人,這個殺手膽子可真大!”白霓霜心中驚訝,鬆山角竟然死了。
那麼,是誰殺死了他?許南江嗎?不,許南江並沒有鬆山角的具體情報。
鬆山角死了,這當然是好事,這個禍患雖然除了,但是鬆山角的任務是什麼?
死了一個鬆山角,日本人還會派出其他人吧,接下來,必須搞清楚鬆山角的具體任務才行!
“三天,長野課長給我三天時間,如果查不到凶手的情報,我就得自裁謝罪了!”陳鹿鳴講到這裡,情緒低落。
“陳處長,我已經很久沒有過問76號的事情了,我顧及我們同學情誼,不得不提醒你,情報處的位置可不好坐!這每每出事,情報處都首當其衝,情報處必定是76號的替罪羔羊!”白霓霜心中有了計較。
“所以,老同學,你一定要幫我!”陳鹿鳴的眼神真誠而迫切。
白霓霜搖搖頭“陳處長,我的辭呈遞上去月餘,我不想和76號有任何瓜葛,我現在還希望你顧及我們友情,趕緊批準了我的辭呈!”
陳鹿鳴連忙搖頭“我可不敢批,你要辭職,沒人會答應,不管是史主任也好,還是李副主任也罷,他們必定不會讓你離開!”
“他們可不敢阻止我的決定。”白霓霜瞥了一眼陳鹿鳴,眼中透露出不屑。
陳鹿鳴臉色一沉,心中不悅:“進了76號,要麼一直做下去,要麼...”
關係生死存亡,陳鹿鳴要軟硬皆施。
“要麼怎麼樣?”白霓霜眼色不善。
“要麼死!”陳鹿鳴見軟的不行,隻好來點硬的:“老同學,這不是我說的,這是特高課立下的規矩!”
白霓霜笑了笑,對談話沒了興趣,眼皮都沒抬:“陳副處長,趁著我顧著同學之誼沒翻臉前,請你離開!”
陳鹿鳴臉色再變,趕我走,不就是翻臉麼,你不幫我,就是要我的命,既然如此,白霓霜也就不再有價值。
想到這一點,也沒有顧忌說:“白霓霜,到時等長野田勳對你動手,不要後悔我今天沒有提醒你!你好自為之吧!”
“長野田勳?他敢麼?”白霓霜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陳鹿鳴氣笑了:“白霓霜,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長野田勳是你同學,他就不敢殺你?你彆忘了,長野田勳是一隻殺人野獸!你太自以為是了,與虎謀皮必死無疑!”
氣氛,突然陷入冰冷,甚至包含著殺意。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憋足的中文“你們,是在說我嗎?”
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
陳鹿鳴看到來人,心中巨震,急忙站起身鞠躬“長野課長!”
白霓霜坐在那裡根本沒動,對著長野田勳說“長野君,我有邀請你到我白家做客麼?”
這句話將陳鹿鳴聽的汗流浹背,白霓霜竟然敢對殺人野獸如此無禮,而且是在這頭野獸最凶惡的時候。
陳鹿鳴等待這野獸之怒,心中暗付:這白霓霜果然太自以為是,如此作死,還是趕緊劃清界限。
想到這裡,陳鹿鳴急忙對白霓霜罵道:“白霓霜,長野課長能到你家,是你的榮幸,你要對於你的傲慢向長野課長道歉!”
空氣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