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
張艾倫笑了笑,“我現在準備去領救濟餐,因為我收到了小道消息,知道巴力救濟餐車今天會在哪條街出現,你要一起去麼?”
“yeah。”
西蒙妮欣然答應了,又拿出牙刷跟水杯,“等我三分鐘好麼?”
“當然。”
張艾倫爽快答應。
大約過了三分鐘,西蒙妮便洗漱好了,披上了外套,帶上針織帽,推著自行車背著雙肩包走到大路上,可見她也並不是個喜歡拖遝的人。
興許是初始種族自帶的神經大條,她很快就將之前的那些不愉快拋諸腦後,好奇詢問:“艾倫,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是多米尼克帶我來的,他是我的好朋友。”張艾倫回答道。
“噢。”西蒙妮又放鬆不少,“所以你以後也要在這裡居住了麼?歡迎加入洛裡路易19!”
有儀式感的伸出了拳頭表示歡迎。
“謝謝。”張艾倫也抬手跟她碰了一下拳。
“你之前是在跑步健身?多米尼克平時應該是中午才會起來,你為什麼不選擇多睡一會兒?”西蒙妮又問。
她在這裡待了那麼久了,還真是頭一次看到精力如此充沛的流浪漢。
大多流浪漢每天都是一副吃不飽也餓不死的樣子。
隻有在領取補助金和購物券的時候才會露出白嫖的喜悅。
更多的也是麻木的推著從超市零元購來的小推車,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漫無目的在街頭流浪。
相比較肉體的煎熬,困擾流浪漢更多的還是精神上的摧殘,守不住底線,時間久了,好多人的精神都會不正常。
張艾倫笑了笑:“可能是因為我剛來這裡吧,習慣了早睡早起,即使換個環境也很難改變。不過你起的也很早,西蒙妮,我一路上就隻看到了你一個人,你真的是個很勤快的女孩兒。”
“當然,因為我還要去工作。”
西蒙妮很樂意聽到彆人稱讚自己,說道:“我在街上找到了一份還算湊合的日結兼職,在一家印度餐廳上班,負責打掃衛生和送餐。當然,有時候也不可避免的要麵臨職場上的性騷擾。”
“沒有房子你是怎麼找到工作的?”張艾倫有些好奇。
“原因有些複雜,我曾在我朋友的家裡住了一段時間,請他們幫我填寫資料,應付了社區工會的抽查和應聘單位的谘詢,讓那家公司認為我是個有穩定住所的人,因此得到了一份兼職工作。”西蒙妮說道。
“但社區那邊總會不定時的進行抽查,我不能總是去麻煩我的朋友,所以就在街頭找了一家租房公司,請他們將‘不存在的房子’出租給我,隻出具租房證明但實際上房子根本不能住人,每周隻需繳納少量的租金,讓他們幫我應付了事,這同樣是個辦法。”
不存在的房子大多數是因為年久失修坍塌或被改造的爛尾樓,汽車旅館,但證件還沒過期。你可以說它是合法的,但也可以認為是不合法的。
主打一個廉價租金,一層樓甚至能掛名幾百人,說是租房公司其實更像是個辦證賣資質的。隻要住址信息在網上能被查到,就可以去找到一份工作。
同樣的好處在於隻需要在領取救濟金的日子裡光速退房,變得無家可歸,就可以用流浪漢的身份再次領取到補貼金和購物券。
西蒙妮攤了攤手,“可是偶爾也會出現意外情況,工作單位送來的郵件總是會被弄丟,甚至被租房部的員工當成垃圾丟掉,我前幾次的工作都是這麼沒的,甚至還差點上了失信人員的黑名單,再也找不到工作。”
這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張艾倫有些驚詫。
還得是本地的老旗人啊。
“既然有了穩定的工作,那你應該不至於流浪街頭才對吧。”
張艾倫詢問。
“那就不得不提到我的前任了!本來我的生活都已經要回歸正軌了,但他因為不想跟我分手,就去我工作的地方鬨事,害得我丟了工作,被列為臨時失信人員,我簡直恨死他了!”
西蒙妮有些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