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廳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看著洞廳四壁上那密密麻麻的洞口,試探著問:“浩清,這是不是我們小時候到過的‘蓮蓬大廳’?”
“蓮蓬大廳”是七年前我跟衛浩清進洞探險時,到過的一個洞廳,因為洞廳有一麵石壁上布滿大小不一的孔洞,就象蓮蓬一樣,遂起此名。
衛浩清爬出來,四下看了看,指著一個洞口說:“那上麵的字如果是一個‘生’字的話,那就肯定是‘蓮蓬大廳’了。”
當初師父師兄來找我們時,在進來的洞口處刻了一個“生”字作標記,也是給以後迷路的人提供一個指示。我走近了一看,果然是個“生”字,心裡很高興,這意味著等會出去就不用走剛才那條狹窄逼仄的來路了。
在陰暗處爬了太久,我站在陽光下,看著地上一叢叢的植物,心情極為舒暢。剛想把濕衣服脫下來曬乾,記起要搜尋的人可能還處於危險之中,便打消了休息一下的主意。洞廳很大,我跟衛浩清兵分兩路開始搜索失蹤人員的蹤跡。我搜索中間明處,衛浩清搜索四壁陰暗處。
我正撥開一叢羊角蕨查看一處折斷的莖葉,就聽到衛浩清大叫:“小師叔,這裡。你給我站住!”
我連忙向衛浩清發聲處跑去。找到衛浩清時,看到他正趴在地上,對著一處石縫用手電筒照著。
“是什麼?”我也趴下來,打開手電向裡照去。
“一個人,好象就是那個向導。”衛浩清說完對著石縫喝道“出來,這是條死路,你跑不掉了。”
“老子就不出來,有種你進來,看老子弄死你。”石縫裡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
我順著手電光看到了裡麵趴著的那個人,石縫約三米深,他爬到了最裡麵,幾乎等於卡在石縫裡。從服裝上來看,應該就是那個當地向導了。我對他喊道:“哎,老鄉,你帶的那五個人呢?”
那人不說話,眼睛骨碌骨碌轉著,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衛浩清。
“老鄉,我們是救援隊的。你告訴我們那五個人的下落,我們就去救人。至於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們不是警察,不會抓你的,怎麼樣?”我知道這時候不能讓他有魚死網破的想法,不然他閉口不說,那五人,尤其是我老媽,就不知道在哪個洞裡了。
那人似乎有些動心,想了想。說:“你們都退到亮的地方,我出來告訴你們。”
我看了看幾十米外的光亮處,冷笑一聲:“快說吧,不然可就沒機會了。”說完我對衛浩清道:“衛浩清,撿點石塊過來,要跟這石縫高度差不多的,再撿些枯木,采些新鮮枝葉。”
衛浩清應了一聲,走開了。
我趴著,用強光手電的頻閃功能對著那人的臉照著,說道:“你還是快點告訴我好不好?求你了。不然等會我會用石塊卡住石縫,然後點火生煙,一直熏到你說出來為止,然後繼續熏,最後把著火的枝條捅進石縫。哇,我好象聞到了烤肉的味道。”
那人因為石縫太窄無法扭頭躲避頻閃光,隻好閉著眼,咬牙道:“老子爬出來弄死你,你等著。”
我拔出斧子,笑嘻嘻道:“嗯,快點出來,讓我猜猜,你是頭先出來還是腳先出來?放心,我隻剁一下,然後就把你塞回去繼續烤。”
“老子死了,那幾個人也活不了,他們在哪個洞隻有我知道。”
“老鄉,我們隻是誌願救援隊,沒有人命令說一定要救出來人啊。再說了,我們出去就說你們沒來這裡,上麵也不會再來查的。我今天就是因為你不告訴我,讓我沒麵子,所以要烤死你。”正說著,衛浩清過來放下了六塊石頭,兩段枯木,一捆綠葉枝條。
我指揮著衛浩清,將石塊象楔子一樣用大石砸入石縫,每隔三十厘米一塊。全部乾完後,那人就被困在石縫裡了。隨後我開始劈木頭,生火。這時,那向導明顯有些慌了,開始在裡麵喊叫起來,具體喊什麼因為劈柴我沒聽清。等火點著後,那人爬到了石縫口處,伸出手,對著我哭喊著什麼。
我蹲下來,拿著根枝條捅著他鼻子:“慢慢說,不急,想清楚再說,我真不是很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