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血光之災(2 / 2)

棄徒的日常 紅遊隼 5181 字 2024-08-05

我修行不夠,被打死肯定不能成仙,再說我還不想死。可動用法術吧,我覺得就我那殘燈命,肯定當場一命嗚呼。算了,命是自己的,錢哪裡賺不到呢。不過雖說袁靈馨對我不信任,嗯,對了,對我沒儘她的義務,但我還是要儘職責提醒保護她。

想到這裡,我撥打了999,告訴接線員有四個持槍者闖入了袁家,說清了地址後,我立刻掛了電話。敲了敲袁靈馨的門,我輕聲道:“馨馨,外麵進來四個持槍者,我已經打了報警電話了。你趕緊跟我找地方躲一躲吧。”

敲了好幾下門,裡麵的袁靈馨似乎有些不耐煩:“錢大師,您今晚是精蟲上腦了嗎?”

“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我輕手輕腳下樓,準備從後院溜走。走到樓下大廳,看到有兩個人在落地窗處向內窺探,還聽到有人正在鼓搗門上的鎖。室內黑暗,他們應該看不見我,我想著就壓低身形,朝後院門走去。一道淡淡的紅光掃過,定格在我身側成了一個小紅點。不好,他們能看到我!我往地上一趴,一陣不是很響的“嗒嗒嗒”外加玻璃碎裂聲,隨即我身後的櫃子炸裂開來,木屑四下迸飛。我連滾帶爬繞過隔牆,飛奔到後門,拉開,閃身出門,再將門輕輕合上。接著我緊貼著牆俯身小跑,準備繞到前院跑路。就在牆角處,我跟一個人撞上了。我剛一出牆角,那人也跑過牆角,我俯身,他直立。於是他絆在我身上,一頭栽倒,將我也壓在身下。我推開他伸手一撐,摸到了冰涼的槍管。我雙手抓住槍,用力扯著,費力想站起來。那人一手拉槍托,一手緊抓著槍帶,似乎想把槍搶回去。這可不行,我翻身起來,用膝蓋壓住他肩膀,用力奪槍,將槍扭著掙脫他的手。槍帶還掛在他脖子上。我膝蓋用力,雙手向上提槍,槍帶勒著他脖子堅持了約有半分鐘,那人嘴裡嗬嗬有聲,隨即象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來。

我提著槍撒腿就跑,那具軀體也被我帶動幾步。我趕緊回身把槍帶從他脖子處解下,握槍在手。聽到身後有人大叫了一聲,我下意識縮回牆角。一聲巨響,牆角處的磚飛出幾塊碎片。我看了看手裡的槍,咦,這不是軍訓時候用過的五六式衝鋒*槍嗎?我看看保險,保險開著,拉槍機,彈出一顆子彈,原來已經上膛了。

開槍那人順著牆跑了過來,邊跑邊喊著什麼,聽口音象是東南亞一帶的語言。我退了幾步,半跪著,將五六式抵肩,瞄準牆角。一個人影現身,我扣下扳機,“噠噠噠”,那人向後便倒,再無動作。

此時整座樓象活了一樣,尖叫聲,詢問聲,哭喊聲,嗬斥聲,間或夾雜著兩聲槍聲。我提槍摸向前門,發現大廳已經亮了燈,一個黑衣匪徒正揮著把小巧的衝鋒*槍,讓幾個傭人在牆角蹲好。另一個匪徒,該是去找袁靈馨了吧?我蹲下,將選擇開關撥到單發,然後把槍架在業已經碎了玻璃的窗框上,瞄準歹徒的側胸開了一槍。在傭人們的尖叫聲中,那人摔倒在地,但四肢亂舞,似乎還想爬起來。我又補了一槍,他不動了。

我收槍,回頭又順著牆根跑回去,準備從後門摸回去殺個回馬槍。跑到牆角處我停下,聽了聽動靜,另一麵似乎有人。我仔細聽了聽,是有人,仿佛在拖什麼東西,還挺費勁。我趴在地上探出半張臉,看到前方牆角拐彎處,離被打死的兩個歹徒不遠,一個黑衣人,低聲咒罵著,正將一個麻袋甩到背上。那麻袋很不配合,扭來扭去。那黑衣人偏矮,麻袋偏大,所以沒幾下,麻袋又掉地上了。沒說的,那黑衣人是最後一個匪徒,麻袋裡肯定是袁靈馨了。這批歹徒真的很不專業,地上躺了兩個人,這家夥居然也不警惕些。我估量了一下,開槍的話,實在沒把握不誤傷小老婆。

試試軍訓時候的刺殺操吧。我扳出三*棱*刺,“哢嗒”一聲卡住。另一側的聲音一下子靜了下來,那人似乎意識到了不對。我提槍返身跑到大門處,拉開門穿過大廳,從後門出去,再度順著牆根摸向那背麻袋黑衣人處。到了牆角,探頭出去,見那黑衣人正背對著我,端著手槍蹲著,以麻袋為掩體,瞄著前方的牆角,一動不動,離我也就兩米遠。

這都什麼人啊,警察馬上就要到了,你同夥都死了,你還在這裡對峙?我也不多說,一個躍步突刺,三*棱*刺幾乎沒受什麼阻礙就紮進了他後背,隨後我蹬了他一腳,順勢轉槍拔出刺刀。黑衣人撲倒在地,手槍落在地上走火響了一聲,嚇了我一跳,幸好沒擊中我。

好了,搞定,比我想的容易得多。把麻袋拖到後門處,用力砸了砸門。我隱到暗處,看著傭人們出來打開麻袋救出袁靈馨。這下放心了,我掏出餐巾紙將槍上可能摸到過的地方都擦了一遍,然後扔下槍,從後院翻牆跑了。

坐香港的公交巴士真挺不習慣,話也聽不懂,還坐過了站。等我氣喘籲籲按響刀姐家門鈴時,已經過了十點了。刀姐開門,看著我道:“還以為你要放鴿子呢。”

我進屋,說道:“刀姐,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我是九點到的。”

刀姐點點頭:“今晚你還出去嗎?”

“不了,今晚在你這裡睡一晚。”

...

當我上午十點回到袁宅時,隻見門口好幾輛警車,甚至還有一輛黑色的警用中巴。門口的警察盤問我後,呼叫了對講機,不一會兒裡麵出來一個便衣帶我進去,找了間房間,對我進行詢問。

我的陳述自然是從泳池吵架開始,直說到看見有人持槍闖入後報警,然後我就跳牆逃跑了。詢問者估計普通話也不是很熟,一臉懵懂之色,問我接下來去了哪裡。我扭扭捏捏一番後才說出去刀姐那裡了。

不一會兒又進來一個資深探長,自我介紹姓王,一口港式普通話,他的問題就比較有針對性了。他仔細跟我核對了昨晚從七點到九點期間我的活動軌跡,並不時跟手中的幾份筆錄作對比。好在我有手機中兩次跟泮妮娜的聯係時間作證,他也沒找出什麼疑點。

最後,資深探長意味深長地對我說:“錢先生,您作為保鏢,卻在雇主最需要你的時候逃跑,還在私娼家過夜,這真是有點令人匪夷所思啊!不知袁小姐聽到了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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