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渾厚的聲音。
陳宇凡一耳就聽出來了,是易中海。
隻見易中海在賈東旭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走進了前院。
他在軋鋼廠被關了足足兩天!
還被罰了錢,更是被取消了三年內評選先進的資格。
這是易中海從前從未經曆過的。
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剛才,賈東旭去工廠接他回來的路上,更是把這幾天院子裡發生的大小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聽到在已經召開全院大會的情況下。
陳宇凡竟然還選擇報警,把棒梗關進了少管所。
易中海直接肺都氣炸了。
衝進院子裡,就開始質問陳宇凡。
“陳宇凡,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易中海陰沉著臉問道。
“一大爺,你什麼意思?”
陳宇凡抬起頭,直視著易中海的雙眼,絲毫不懼。
“院子裡召開全院大會,就是為了解決問題。你為什麼還要報警,毀了我們整個四合院的名聲?你這樣做,一點集體意識都沒有,怎麼利於院子的團結!”
“而且,棒梗隻是一個孩子,就算嘴饞偷吃了你家的烤鴨。這種事情我們不能院子內部犧牲解決嗎?你直接把他關進少管所,有沒有顧及到鄰居之間的情誼!”
易中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道德綁架。
至於棒梗做錯了什麼,賈家做錯了什麼。
他一點不提。
隻是不斷重複著陳宇凡不講情麵,把他放在了整個四合院的對立麵,進行道德批判。
按照21世紀的網絡用語來說,這就叫做——拋開事實不談,難道你一點錯都沒有嗎?
聽到易中海的道德綁架後。
陳宇凡不怒反笑。
“棒梗偷我家烤鴨,是他犯錯在先,我選擇怎麼處理,都是我的自由。我報警,警察把他關入少管所,難道有問題嗎?”
“難道你易中海的規矩,比派出所的法律還高?”
陳宇凡駁斥道。
不就是戴高帽嗎?誰還不會啊。
這一句話下來,易中海不敢接了。
他在院子裡再怎麼搞一言堂,也不可能公開說自己的規矩比法律還大。
這種話說出來,是要出大事的。
“你說我沒有集體意識,那請問我現在在做什麼?”
陳宇凡指了指自己麵前的春聯。
易中海這才注意到。
陳宇凡麵前擺放著的紅紙和筆墨。
“你還會寫春聯?”
易中海眉頭一皺。
在他的印象裡,陳宇凡一直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街溜子,是個粗人,和文化毫不沾邊。
“幫街坊鄰裡寫春聯,難道就不是集體意識的表現嗎?我覺得這是樂於助人的行為,非常的高尚,值得讚揚!”
“你說是吧,三大爺?”
陳宇凡說著,看向一旁的閻埠貴。
閻埠貴一愣,急忙點頭。
“是啊,我幫鄰居們寫了這麼多年的春聯,就是想給大家提供一些便捷。我呢,就收一點小小的成本費就好。”
這種能誇到自己頭上的事情,他當然不會錯過。
易中海的臉色難看無比。
他知道自己拿陳宇凡沒辦法,一甩手便又離開了院子。
賈東旭是他徒弟,他和賈家關係莫逆。
棒梗被關進少管所,這件事情他肯定不能坐視不管。
易中海想要找自己在街道的熟人幫忙,試試能不能把棒梗從少管所中放出來。
若是能成,這對賈家而言是救命之恩。
賈東旭和秦淮茹,肯定把他當親爹一樣供著。
他養老的事,不就有著落了嗎?
望著易中海離去的背影,陳宇凡冷冷一笑。
真以為自己一個八級工,有多厲害呀。
在軋鋼廠裡,易中海還算是有些地位。
畢竟八級工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