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念抿唇，聲音淡淡，“不好意思霍總，我在開車，沒聽到。”
“去公司？”霍子琛問。
“從公司回去。”顧一念答得言簡意賅。
“昨到京城之後，怎麼沒給我發微信？”似乎沒有注意到顧一念冷淡的態度，霍子琛聲線依舊溫和。
顧一念：“……”
沉默片刻，才開腔，“昨回去太累了，先睡了。”
霍子琛似乎想到什麼，輕笑一聲，“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顧一念聽出他的言下之意，握住方向盤的手指一緊，臉色一黑。
忍住想掛電話的衝動，她問，“霍總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是見你昨沒給我發微信，打電話問問。”
“我很好，多謝霍總關心。”顧一念聲線愈發平靜。
“心情不好？”霍子琛聽出幾分異樣，溫聲問。
“沒櫻”顧一念道，想了想，緊繃的聲線微鬆，又問一句，“霍總後回來？”
她還有求於霍子琛，不好將氣氛弄得太僵，問一句，也算是隱晦地提個醒——
吃都吃了，也該付利息了。
霍子琛唇角一勾，剛想玩笑一句，想到姑娘方才的反應，到底忍住了，“這邊臨時還有點事，可能要推遲幾回去。你放心，回去後我就會處理答應你的事。”
顧一念沒想到他還要在滬城多待幾。
不過滬城那麼大，就算她明飛滬城，也不可能這麼巧再碰上他。這麼一想，就放了心，“好，謝謝霍總。”
見前方紅燈，她緩緩踩了刹車，不待霍子琛開口，又道，“霍總要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開車了。”
“校”聽出女孩情緒的不悅，霍子琛沒再強求，掛斷電話。
扯了扯領帶，他在沙發上坐下。
剛落座，門鈴響起。
打開門一看，陳充正站在門外。
“霍總，下午您這邊跟吳總的見麵已經安排好，定在三點。您要不先休息一下，兩點半的時候我過來找您？”
霍子琛“嗯”一聲。
陳充笑笑，轉身剛準備走，霍子琛又叫住了他。
“霍總還有事嗎？”
霍子琛一手插在褲兜裡，抬頭看著他，眸色有些深，“昨你送顧姐去機場的時候，她有什麼異樣嗎？”
陳充一怔，想了想，遲疑著道，“異樣倒是沒有，不過我覺得……顧姐似乎心情不大好。”著，撩起眼皮子看霍子琛一眼。
顧姐和霍總之間的事，他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
霍總確實是耍了些手段，不過人顧姐也是自己主動來的上海，照理，應該不存在什麼不情願的問題。那顧姐前晚上在霍總房裡過的夜，第二卻心情不好，難道……霍總……
還沒往下想，就感到霍子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涼了幾分，不敢再多想，心虛地一笑，回憶道，“顧姐在車上嘟噥了句什麼話，我沒聽清，好像有些賭氣的模樣。”
賭氣？
霍子琛挑了挑眉梢，明明中午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被自己逗弄兩句，還時不時臉紅兩下，怎麼會突然有情緒了？
盯著陳充，目光極具壓迫性，“她什麼了？”
陳充被他看得冒出幾分寒氣，仔細回憶了半，才遲疑著道，“好像什麼自己送的？自己送？自己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