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好奇心的趨勢下讓他鬼使神差的問出這句話，但話開口就有些後悔了。
但李嗣源並沒有惱怒，而是緩步走向大廳的高位坐下。
他麵對石敬瑭，語氣淡漠“張子凡這個皇位，替朕做得不是挺好？民心所向，百官臣服，朕深感欣慰。”
說到這，他微微一頓，搭在扶手上的手猛地發力，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掌下精鐵打造的扶手出現道道裂紋。
他眼神陰冷地看著石敬瑭，繼續說道“等到朝堂穩定之時，他就會和這扶手的命運相同。你明白了嗎？”
石敬瑭跪伏在地，腦袋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板上，他不敢去看李嗣源的眼神。
此時的他，心中沒有一絲違抗的念頭。
他顫抖著聲音回答道“臣，謹遵陛下旨意。”
李嗣源語氣越發冷冽“石敬瑭，希望這次不要再讓朕失望。不然下次你與朕再見麵時，隻會是你這顆腦袋！”
石敬瑭趴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然而，在他眼底深處，卻有一抹瘋狂之色閃過。
他明白，自己想要活下去，隻能靠自己。
李嗣源揮了揮手，示意黑衣人將石敬瑭帶走。
他淡淡地說道“很好！需要你做什麼，朕後麵自會安排。來人，送石大人回朝。”
隨著石敬瑭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中，李嗣源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他知道，這場權力的遊戲才剛剛開始，而石敬瑭，將是他手中最重要的棋子。
李嗣源坐在高位上，他伸手輕輕地扯下臉上的麵具，露出了一張清秀的男子麵容。
他的眼角有一顆醒目的紅痣，為他的英俊的麵龐增添了幾分妖異感。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麵具，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大哥，看來以後我不僅要借用你的聲音，還要借用你這張麵皮了。”他輕聲自語，語氣中滿是無奈和遺憾，“隻是可惜了我這張臉，但沒關係，為了你我的大業，這算得了什麼呢？”男子聲音輕柔，和先前的陰曆判若兩人。
“存禮！”他輕聲呼喚。
“四哥！”
一個身穿白色衣袍，書生打扮的人影從黑暗中走出，對著他恭敬地行禮。
正是之前在西宮失蹤的李存禮。
而被他稱作四哥之人，正是通文館排行第四的，仁字門門主李存仁。
李存仁收起笑意，看著李存禮問道“傷養得如何了？”
“多謝四哥這段時間為我療傷，現已無大礙！”李存禮恭敬地回答。
但他的目光卻忍不住看向李存仁手中的麵具，臉色複雜。
察覺到李存禮的目光，李存仁歎息一聲說道“六弟，你是不是覺得四哥太殘忍了？”
“不敢！”李存禮連忙低頭。
“你也彆怪四哥扒下大哥的麵皮，如果不是大哥多疑，怎會如此。那天我趕到西宮之時，大局已定！隻能將重傷的你救出，不過你放心大哥的仇，我一定會替他報的。”
李存仁臉上露出一絲哀傷之色，他走到李存禮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存仁伸手在虛空中狠狠一握道“不過，光靠四哥我一個人是不行的，還希望六弟能夠協助我，一同為大哥報仇！拿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四哥，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這條命都是四哥救回來的，存禮定當竭儘所能輔佐四哥！”李存禮收斂臉上的表情，恭敬地回答。
“很好！”李存仁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從李存禮身上收回。
看向大廳外的夜色淡淡說道“從現在起，你
親自去盯著石敬瑭。記住！石敬瑭這個人不簡單，萬事多加留意！”
“是！”李存禮拱手一禮，身影一閃已經消失在大殿之中。
大殿內再次恢複了寂靜，隻剩下李存仁孤獨地站在那裡。
抬頭目光透過破損的屋簷，看向被烏雲漸漸遮住的明月。
直到明月被烏雲徹底遮住，這才收回目光。
“不良人那邊有什麼動靜！”李存仁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
黑暗中，一道黑影閃出，跪在台階下，用沙啞的聲音回道“不良人仍在各地製造造反假象，實際上是為了幫助張子凡清除障礙。”
“很好！”李存仁滿意地點點頭，“既然不良人願意背負天下罵名，那就讓他們去做吧。繼續密切關注不良人的動向，尤其是那個新任的不良帥，天暗星。”
“是！門主！”黑影恭敬地回答。
然而，就在此時，李存仁突然發出一聲冷哼，手指一彈，一道氣勁直取黑影的腦門。
砰！一聲悶響，黑影的腦門炸裂，屍體重重地摔倒在地。
李存仁收回手掌，抬起右手的麵皮緩緩朝臉部移動，“記住！從今天起，我不再是門主，而是...”麵皮帶上臉部一抹，李嗣源陰曆的聲音回響大殿“大唐之主，誰要是記錯，朕絕不姑息！”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大殿四周響起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聲。
此時，烏雲散去，月光灑落在李嗣源的身上，仿佛在為他加冕。
“哈哈哈...哈哈哈...”
他張開雙臂，瘋狂大聲地笑著，享受著。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