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大的男人扶著她母親回家。
男人見到阮情有些意外,連忙道:“不好意思,我以為你睡著了才會開門,你媽媽醉了,你把她扶到房間裡休息,好嗎?”
阮情抿著唇,把纖細的雙腿從沙發上放下來,小心翼翼走到兩人身邊。
因為是晚上,屋子裡暖氣又熱,阮情穿著短褲睡衣,筆直修長的雙腿在夜燈下白得過分。
她的臉也很白。
但更多的是漂亮柔媚。
那男人看愣了一秒,清醒過來馬上問:“你扶得起蘇總嗎?”
阮情並不確定:“我試試。”
她的聲音嬌滴滴的,聽得男人耳根子酥,他眼睛更是忍不住的盯向漂亮的阮情。
好漂亮,怎麼會有怎麼漂亮的女孩子。
其實他能直接把阮媽媽送進房間,這時卻突然鬼使神差說:“那你試試。”
要交接阮媽媽,兩人自然挨近一些,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男人碰到了阮情的手背。
這一下,阮情嚇得甩開母親連忙後退,蒼白的臉上寫滿驚慌失措跟無助。
阮情其實知道這個男人是媽媽的左膀右臂,是公司的經理。
秘書說他在跟母親在地下戀。
按理說這個身份不應該讓她害怕,可她就是更加害怕,甚至比對薄文浩害怕多了。
男人頓時也慌張了,連忙問:“怎麼了?”
而阮媽媽則是被動靜弄醒,她先是迷迷茫茫看向自己女兒,然後飛快轉頭看向經理。
男人急忙解釋:“蘇總,我就是送您回家……。”
阮媽媽瞬間搞明白狀況,甩開他嗬斥:“不是讓你叫醒我嗎?你趕緊滾!”
男人麵露委屈,心想要是能叫醒他不早叫醒了?
不過他不敢觸阮媽媽黴頭,再看阮情一眼趕緊走了。
阮媽媽把門關上,回頭看見阮情還是一副受驚的樣子,心中更是煩躁。
可這畢竟是自己女兒,阮媽媽站到她麵前道:“他走了。”
阮情沒做聲。
阮媽媽說:“他也不是壞人,剛陪媽媽應付完廠商,你彆總是戰戰兢兢的。”
阮情抿了抿唇:“媽媽在跟他談戀愛嗎?”
阮媽媽怒道:“什麼戀愛?是誰在跟你亂嚼舌根!我既然答應過在你大學畢業之前不會再婚,我說到一定做到!”
阮情被罵的有些鬱悶:“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可以談……”
她本來想說,你可以談戀愛,但剛剛那個人不像好伴侶。
阮媽媽卻不耐煩打斷她的話:“我怎麼談,難道不管你了?這件事不用再說了。還有你,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覺?是不是又在打遊戲?”
現在其實也才九點多,但阮情知道媽媽要罵她的不是沒睡覺,而是在打遊戲。
或者也不是打遊戲,就是壓力太大找個由頭發泄。
阮媽媽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一杯水:“你快要高考了,現在一切都以學習為重,我讓你把遊戲刪掉你不肯刪,將來吃虧的是你自己,知道嗎?”
阮情咬唇:“嗯。”
阮媽媽揉揉抽疼的額角:“不過明天先不用補課了,你外婆打電話說想你了,明天你跟著我回老家待兩天。”
阮情眼睛驚訝,想說自己寧願補課也不願意回去,可阮媽媽強勢的性格不可能讓她做主。
想到明天見不到夏老師,阮情還有點鬱悶。
她想了想,鼓起勇氣說:“媽媽,能不回外婆那嗎?”
阮媽媽眉頭頓時一豎:“不回去你在家吃什麼,本來我沒打算放趙姨假的,誰讓你們稀裡糊塗放走了?算了,你回房間收拾東西,明天一早我就讓司機送我們去機場。”
阮情沒法再說,默默的握緊小拳頭。
阮媽媽老家離這兒有點遠,坐飛機大約需要二個半小時。
阮情早上六點鐘就被喊起床,整個人有點犯迷糊。
外邊天也冷,阮情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可隻要露出這張臉,或者隻露出這雙眼睛,被她吸引目光的人就源源不斷。
而且過年時客運繁忙,機場裡麵人來來往往穿流如梭,就連VIP候機室都擠滿了人。
社恐患者對於熱鬨的場景本來就不喜歡,再加上那些人總愛盯著她看,阮情真恨不得立刻原路回家。
一上午的旅程,他們終於來到外公外婆家。
阮情的外公是一名教授,外婆也是典型的知識分子,兩人住在大學校區老“彆墅”。
不過說是彆墅,其實就是比較簡單的公家房,隻不過老兩口退休後喜歡侍弄花草,把院子弄得十分漂亮。
阮情雖然不願意忍受成途跋涉,但見到外公外婆卻十分開心,露出微笑喊:“外公,外婆。”
周鳳君對這個唯一的外孫女很是喜歡,立刻笑道:“總算把你盼回來了,你媽媽說今年不帶你回家,你外公衝她發了好大的脾氣,我也說了,你可以不回來,但是我們囡囡必須回來!”
囡囡是阮情小名。
阮情衝外婆笑了笑。
蘇紀國道:“你彆拉著她說話了,趕緊讓她們把行李放好,我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