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努力擠出一絲絲笑容:“阮情,你剛剛跟程瑄旗談的怎麼樣?”
提到程瑄旗,阮情臉紅了紅:“我也不知道怎麼樣,邊走邊看吧。”
夏先淵垂眸道:“那繼續上課吧。”
阮情卻有些不放心:“你的衣服真的沒事嗎?可惜我們家沒有男孩子穿的衣服,要不然你可以把毛衣換了。再要不然夏老師你把毛衣脫了吧,這樣下去會把裡麵的衣服打濕的。”
夏先淵沒抬頭:“沒事,還有一會就下課了,我回家就會換衣服。”
阮情感覺夏老師突然變得不好溝通,不過她也不能逼人家脫衣服:“好吧,還有半個小時左右下課,”
“哎。”阮情突然感歎:“高三寒假過得好快啊,明天再上一次課,後天我就得開學了。”
夏先淵拿著書本的手僵硬,這句話更像是一把刀刺進他的心臟。
後天阮情就要開學,所以今天他才會心急的把人接回來再相處一點點時間,沒想到是這個結局。
夏先淵垂著眸子道:“是啊,時間真的過得太快了。”
夏先淵今天提前了十分鐘離開。
因為他的衣服濕掉了,阮情也沒覺得奇怪,還催促著夏先淵趕緊回家。
他上車之後卻沒有回家,而是往夏家彆墅疾馳。
今天是夏氏集團股東拜訪夏爺爺的日子,按理說夏先淵必須留在那裡,畢竟這些人都是他以後反抗夏正德薄新紅兩夫妻的助力或者阻力。
夏先淵卻跑去接阮情回家。
從小到大,他沒有媽媽,也幾乎沒有爸爸,所以想要得到什麼東西都要千方百計的去跟夏家人交換,而他的性格又是越得不到越想要,整個童年總在絞儘腦汁去得到。
在這個過程中,夏先淵學會了偽裝算計,也學會要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裡才會安心。
夏先淵不是容易心軟的人,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心軟,那想要的東西就會插翅而飛,這是夏爺爺無數次給他的教訓。
夏爺爺還會拋給他非常想要非常想要的誘餌,伴隨而來的是極大的難度,他麵臨的有兩個選擇,不計一切代價得到它,或者一開始乾脆就放棄。
車子在無人山路疾馳,夏先淵手指攥緊方向盤,因為實在太過用力,他指尖傷口又冒出鮮血。
片刻後,車子抵擋夏家老宅。
夏先淵下車後乾脆把創口貼扔掉,然後回到房間洗澡,換上以往的西裝,以及無度數的金絲邊眼鏡。
這是夏爺爺教育夏家繼承人的標準裝扮,讓他看上去更為成熟,理性,值得生意場上夥伴信任。
可惜他的麵龐本來就白皙,唇薄丹鳳眼,換上西裝後更顯的是無情陰冷。
換完衣服後,夏先淵漫不經心下樓,卻在樓梯拐角撞上薄文浩。
薄文浩麵露驚訝,因為夏先淵自從搬出去後在穿著等方麵就隨性很多,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今晚樓下有晚宴。
薄文浩覺得無聊的很:“你下午去哪了,不會去找阮情了吧?”
夏先淵沒理他。
薄文浩今天被媽媽堵在家裡不準出門,一直陪著老頭們聊天,他不滿的攔在夏先淵麵前:“阮情不會喜歡你的,你不覺得自己跟她天壤之彆?你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夏先淵這才看向他:“那你呢?你是第三個世界的人嗎?”
薄文浩一愣,體育生不知道該怎麼回嘴三個世界理論。
夏先淵從他身邊繞過去,走到一樓時那張薄情的臉已經換上笑容滿麵。
十點多,這場“場麵飯”才結束。
夏先淵沒有喝酒,吃完飯之後便去車庫。
薄文浩隻以為他要回自己那個大平層,也沒在意,可片刻後卻看見被夏先淵冷落許久的那輛全球限量21輛的黑色超跑出現。
薄文浩眨了眨眼:“操,這是怎麼了?”
回應他的隻有超跑的轟鳴聲。
更讓薄文浩驚奇的是,晚上夏先淵居然又回來了!
他回來了!
自從他搬進來之後,夏先淵就搬出去,現在他居然回來睡覺?
薄文浩不能用腦電波跟夏先淵交流原因,問了夏先淵也不會回答,但這個晚上薄新紅嚇得一夜不眠,夏爺爺高興的做夢都笑醒。
夏先淵倒是跟以前差不多,中午時從保險櫃裡拿出來一隻藍色絨盒。
然後去給阮情上最後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