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瑄旗眼睛更紅,手上抓緊阮情,甚至把她胳膊上捏出了紅痕。
夏先淵皺眉:“程瑄旗,你弄疼她了。”
程瑄旗一愣,嚇的連忙鬆開阮情的手,見她果然馬上用另一隻手護住手腕。
夏先淵臉色不好:“她手腕昨晚被繩子捆過,還在抹藥,你覺得自己這樣抓著合適嗎?”
程瑄旗馬上說:“對不起,阮情。”
阮情摸著手腕沒有跟他說話,而是對夏先淵說:“夏老師,我們走吧。”
夏先淵嗯一聲,護著阮情要離開。
程瑄旗心急不已,再也顧不上要不要麵子要不要臉麵,他看著夏先淵跟阮情要上車子,趕緊打開副駕駛的門鑽進去。
吳姐:“……”
她悄悄看後視鏡,發現夏先淵低著頭沒說話。
阮情蹙眉道:“程瑄旗,你上車做什麼,趕緊買機票回去。”
程瑄旗說:“我先送你回家。”
阮情咬咬唇:“你彆這樣,這樣反而讓我討厭你。”
程瑄旗說:“你可以討厭我,我至少得送你回去。”
麵對這樣不要臉的做法,阮情也沒轍,她就是沒想到程瑄旗居然會這個樣子,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
她悶悶的坐在位置上。
吳姐麵對修羅場不敢說話,默默發動車子。
她車速不快不慢,很適合在車上睡覺的節奏,可惜這會沒人享受這份寧靜。
片刻後,夏先淵打破這份安靜,他伸手抬起阮情的手腕看了看:“痛嗎?”
前座的程瑄旗從後視鏡看著這幕,又恨的咬牙切齒,又後悔不迭。
阮情搖頭:“不痛,反正要擦藥的。”
夏先淵怕阮情這邊不舒服,剛好買了藥,他從座位旁的儲物盒拿出來遞給阮情:“先擦一擦吧。”
阮情一愣:“你這裡怎麼會有藥?”
夏先淵說:“擔心你忘記,來的時候在藥店買的。”
阮情笑了起來。
程瑄旗在前座看得心灰意冷,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分手,他真是活該。
但是他不甘心,他不能失去阮情,甚至連失去阮情的可能性都不敢想。
那邊,夏先淵見阮情手腕似乎使不上勁,又伸手把藥膏接過來,然後替她擰開軟膏蓋子,擠出一點藥膏在棉簽上。
阮情接過來擦左手腕。
夏先淵等她擦完後,又給她弄一點藥膏:“我給你擦右手吧。”
阮情說:“不要緊,很方便的。”
夏先淵沒有勉強。
阮情擦完藥之後把棉簽用垃圾袋收好,她這時目光掃到程瑄旗在看自己,立馬彆過頭不讓他看。
程瑄旗呐呐的。
夏先淵發現兩人的小動作,在心裡評估他們會不會和好。
他剛剛在車上看到程瑄旗突然出現,還以為他擔心阮情所以飛過來看她,為自己的不合時宜到來苦笑不已。
沒想到接下來的發展卻是吵架。
夏先淵心臟立馬又跳動起來,隻覺得自己一會時間翻來覆去的死活兩回,最後人活了,忍不住冒出妄想。
阮情在跟程瑄旗鬨分手,這實在太好了!
夏先淵激動的想去買股票慶祝,又想到兩人不是沒吵過架,也許這又是一次鬨彆扭而已。
夏先淵活躍的心臟又死掉,最後實在看不下去程瑄旗傻不拉幾才下車阻止他。
現在看到車上兩人微妙的互動,夏先淵又氣又悶又不敢戳穿。
他知道程瑄旗絕不可能輕易放棄,不因為彆的,就因為他嘗過放棄有多難,泡在酒缸裡都忘不了阮情。
車上的氣氛更加詭異。
二十分鐘後,車子終於到達地下停車場。
阮情跟吳姐自然是要上樓的,其他兩個人卻不一定。
阮情因為要給夏先淵還鑽石,抬頭對夏先淵說:“老師,麻煩你這麼晚還要去一趟我家了。”
程瑄旗酸溜溜說:“阮情,他去你家乾嘛?”
阮情沒理他。
程瑄旗從來沒試過這麼不要臉,但還是說:“那我能上樓跟阿姨打個招呼嗎?”
阮情還是沒理他。
程瑄旗知道自己的命運,他不可能一直坐在人家車上,隻能留在地下停車場,眼睜睜看著夏先淵搭上前往阮情家的電梯。
他快要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