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阮情被這個稱呼嚇的雙眸睜大,慌亂中甩開秦執的手,往酒吧裡麵走。
秦執挑眉笑笑,藍色冰涼的眸光又看看周圍那些不安分的人,然後跟了上去。
裡麵的克麗絲還在跟著音樂搖擺,雖然她其實壓根聽不懂台上的人在唱什麼,她正準備伸手拿水果吃時,突然感覺身邊多一個人,抬頭發現是阮情。
阮情還端起桌上的水喝。
克麗絲眼睛猛然瞪大:“那是我的酒!”
阮情差點嗆出來,不過她剛剛猛灌一口,杯子裡大半的液體已經咽下去。
克麗絲連忙問:“阮,你沒事吧?”
阮情怎麼可能沒事,上次喝一點啤酒就醉成那個樣子,這可是有四十多度的雞尾酒。
她搖搖頭:“不好意思,我沒看清楚。”
克麗絲抬眸看見秦執正在往這邊走過來,她好奇問:“這點酒沒有問題,你剛剛出去做什麼了,怎麼沒跟秦執一起回來?”
阮情沒說話。
秦執已經走到阮情旁邊,淡淡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阮情更感覺緊張無措。
克麗絲還是覺得怪怪的,不過兩人一前一後也不算什麼大事,而且她可以回房間後再問阮情。
為了緩解醉酒,阮情開始不停的喝水,企圖靠著最原始的辦法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半個小時後她的腦袋依舊迷迷糊糊起來,還遇到一個嚴重問題。
她想上廁所,急需。
阮情看向克麗絲,她大概已經喝瘋了,整個人都已經坐在蘇鳴身上,兩個人在那不知道用母語嚷嚷啥。
克麗絲是沒指望了。
阮情隻能自己站起來,她低估自己醉酒的程度,站起來後差點跌倒。
旁邊的秦執立刻抱住她:“你醉了?”
阮情又想起那天在泳池秦執也這樣抱住自己,隻不過當時他隻穿著泳衣,還故意不讓她走,阮情身體頓時更加僵硬,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也更加控製不住要噓噓。
阮情總不能因為這人喜歡自己就忽視生理需求,而且她確實感覺有些憋不住。
通紅著臉,阮情隻能小聲說:“我要去衛生間。”
秦執裝作沒聽清,湊到她耳邊問:“你說什麼?”
阮情頭皮發麻,抬起眸子瞪秦執一眼,眼睛紅紅的:“我要去衛生間。”
秦執這次聽清了,笑了笑說:“我陪你去。”
阮情說:“你先放開我。”
秦執倒是很痛快的鬆手,兩人一前一後往衛生間走,秦執在後麵伸手攔著不讓她被彆人碰到。
這種旅遊小鎮的酒吧檔次不比大城市,而且接待的大多是一次性遊客,裝修之類比較簡單。
比如衛生間就不分男女,而且不是很大。
阮情進去後嫌棄的很,但頭暈目眩管不了那麼多,她先解決生理需求,然後到洗手台洗手,並且打算洗洗臉清醒一下。
鬱悶的是這個籠頭出一點水之後突然又不肯出了,阮情每次碰它一下,它都隻貢獻出一點點水,根本不能痛快洗把臉。
阮情難受的打一下水龍頭:“為什麼你也不聽話?”
“分手已經很難了,連一個水龍頭也不合作嗎?”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快點出水啊!”
阮情抱著水龍頭大哭:“你為什麼不聽話,你乾嘛也要生病變壞,我不喜歡你們了。”
秦執在外邊等不出來阮情,他擔心喝酒的人在裡麵出事,敲敲門道:“阮情?”
阮情哭的更厲害,對著水龍頭一陣抱怨。
秦執沒辦法,去找服務員把衛生間外邊門打開,酒吧服務員大概見多識廣,很快就從吧台那兒調來鑰匙,還派一個女服務員來開門。
進門前,女服務員說:“女士,我進來了?”
阮情立刻說:“不要進來!你們都離我遠點。”
女服務員聽出她就在外邊而不是裡間,小心翼翼打開門,看見阮情滿身是水的蹲在洗手台旁哭。
秦執見沒有問題也進門,當他看到阮情狼狽的樣子時,心裡重重歎口氣。
他走到阮情麵前,歎息道:“阮情,我們回酒店吧。”
阮情抬起紅通通的眸子看他一眼。
秦執呼吸一窒,低著頭說:“你總不能在這裡睡覺,我送你回酒店房間,你可以慢慢一個人哭。”
什麼叫做一個人慢慢哭?
阮情心中氣不過,隻是還有理智健在,她咬咬牙試圖從地上站起來,卻發現因為腿發麻根本站不起來。
秦執頓一下,蹲下身子道:“你記住,這不是我欺負你啊。”
阮情微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秦執整個公主抱起來,她下意識想要反抗,秦執故意手一鬆,阮情感覺自己差點著地。
她嚇的連忙摟住秦執的脖頸,臉色發白。
秦執也沒多說話,把阮情抱出衛生間,走更近的後門離開酒吧。
阮情感受到夏日的熱風,一時不知道腦袋是更暈還是清醒一點,她迷迷糊糊說:“你放我下來。”
秦執頓了頓,把阮情放下來。
阮情剛接觸地麵的時候腿還是麻,不過因為靠在秦執的身上沒有摔倒,她俯下身子想要揉揉發麻的小腿,秦執突然說:“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