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浩聲音低落:“沒有,畢竟我彈跳能力不錯。”
阮情猜測這話至少得從二樓下來的,她對這位救命恩人有些無奈,更多的是擔心。
畢竟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再鐵石心腸也不可能完全忽視薄文浩,再加上他曾經救過自己,阮情輕聲道:“那你先去找今晚休息的地方吧,我儘快從這邊回去。”
薄文浩垂頭喪氣:“好。”
阮情又說:“等你安頓好,要給我報平安。”
薄文浩心中微暖,嗯一聲:“我知道的。”
這時夏先淵又來電,阮情因為擔心薄文浩還是選擇掛斷:“你真的有錢吧?彆睡大街啊。”
薄文浩笑道:“阮情,我真不至於。”
阮情這才放心,掛斷電話後撥打夏先淵的電話,對方卻沒有接聽。
第二天,阮情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薄文浩,乾脆給外公外婆說一聲,買張機票飛回家中。
未免程瑄旗找到老家去,她還破天荒給他發消息說明自己回家了。
程瑄旗這時已經回學校,他不知道裡麵的百轉千回,看見阮情許久沒動的消息框突然有了新東西,高興的打字回複:“我知道了,那我們周末見。”
阮情已經決定跟他再一次說清楚,遲疑道;“好。”
程瑄旗更是開心不已,甚至找了個乖巧的表情包發給阮情。
阮情這時已經上飛機。
下飛機後,她立刻撥打昨晚薄文浩用的同學手機,對方卻道:“他回家了。”
阮情咦一聲。
同學說:“他媽媽找過來帶回去的,應該沒什麼事。”
阮情卻知道矛盾就在於他們母子,但不清楚這個同學知道多少,隻好掛斷電話。
接著,她又想起夏先淵昨晚沒有給她回電話,於是撥打過去,那邊依舊沒有接通。
阮情蹙眉,給夏先淵發過去微信留言,等了片刻沒有回應。
阮情甚至懷疑這兩兄弟是不是約好的玩消失,她心中奇怪的很,隻好先坐吳姐的車回家。
不知道為什麼,阮情心裡其實有些不安,一方麵薄文浩被帶回家,但是他回家應該沒什麼事,人家親媽不會真的傷害兒子。另一方麵,她很奇怪夏先淵為什麼沒回信息,明明他承諾過一定不會再故意不理人,但又隔天沒回電話。
兩件事都不算大事,阮情心裡卻奇異感覺難受,甚至怪怪的堵得慌。
直到到家後程瑄旗突然發來消息,說有一件事要告訴她,問她知道不知道。
阮情覺得他的用詞怪怪的,回過去一個問號。
程瑄旗說:“我聽同學說夏先淵昨天晚上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裡,具體情況我不是很了解。”
阮情嚇得臉色蒼白,想起昨晚夏先淵還給自己打過兩次電話,她連忙問:“你可以問問你同學具體怎麼樣嗎?”
程瑄旗說:“大家都不知道,甚至沒人知道他在哪家醫院。”
“阮情,你彆擔心,他的車子保險做的一定很好,不會出事的。”
阮情卻看不下去這段安慰,心中更是慌亂,猜測夏先淵為什麼沒有給自己回消息,是還在暈迷,還是單純的手機壞了,亦或是隻是雙手不方便行動?
三個層次,代表三個不同的傷勢等級。
可無論哪一個層次,都讓阮情難以接受。
阮情夏家隻認識兩個人,另一個就是聯係不到的薄文浩。
她連忙試著撥打薄文浩的手機,這才發現他手機已經處於關機的狀態。
阮情不認識彆的人,心慌意亂之下隻能把吳姐叫過來,希望她能幫自己打聽打聽。
吳姐顯然不知道夏先淵出事的消息,趕緊拿出手機找自己昔日同僚們打聽消息,結果卻聽到另一個消息。
聽到這件事那一刻,吳姐再三確認:“你沒弄錯吧?”
電話那頭說:“怎麼可能弄錯?我看這個消息肯定堵不住,馬上要上新聞了。”
吳姐見阮情還在殷切看著自己,隻能先掛斷電話,然後說:“夏少爺那邊我沒有打聽到,可能保密做的太好了,畢竟他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這可是事關繼承人的,會影響公司股價。”
阮情臉色一白。
吳姐咽口水:“不過我打聽到另外一件事,也是跟夏家有關的。”
阮情抹掉淚水,連忙問:“怎麼了?”
吳姐說:“薄新紅死了。”
阮情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
“薄新紅死了,就是薄文浩的母親。”吳姐看著阮情說:“就在一個小時之前,被人發現割腕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