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謹慎是對的。”錦衣公子肯定,給了個讚許的眼神。
林祥麵露喜色,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心中的疑惑,“爺,您讓奴才打聽這些------”不過是個小姑娘,八竿子打不著,四爺不像是有此好奇心的人,更不是會做無聊事的人。難不成是看上這位東家姑娘了?不能吧?爺的眼光出了名的挑剔,可想起東家姑娘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他又不確定起來。
林祥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又驚又訝。
錦衣公子垂下星眸,忽又抬起,看著兩人,問:“你們覺得咱們這一趟漠北之行是為了何事?”
林福和林祥麵麵相覷,“難道不是受人所托給徐副將送信?”難不成還有彆的事?這一路上也沒聽爺提起。
“是,也不是。”錦衣公子長身玉立,“明麵上是送信,其實爺還有更重要的事,尋人。”
“尋誰?”倆隨從異口同聲。
錦衣公子踱了幾步,忽然道:“十六年前,二哥流放之地便是這裡。”
“侯爺?!”倆隨從大驚。
“後來侯府沉冤昭雪,二哥受昭回京,不過他留了個孩子在這,是個女兒。”
“東家姑娘?!”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十有**。”錦衣公子沉聲道,“二哥說那個女人是獨女,姓金,和父母開一家客棧,叫龍門客棧。”二哥離開時那女人已經有孕在身,來年七月輾轉接到一封信,說是生了個女兒。
“姓氏對得上,年齡也對得上。”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和那對老夫妻哪去了,但他直覺金九音就是他要找的侄女。
“可是,可是一點都不像呀!”林福和林祥都懵了,若東家姑娘是侯爺的親女,那她豈不就是四爺的親侄女?可是她的長相和府裡的二公子大小姐他們一點都不像呢,好吧,她比府裡的小姐們都漂亮多了。
“許是隨了母親吧。”那個女人一定美極,要不然也入不了二哥的眼。
“那,那,爺是來接音小姐回京的?”林福問,想起京中的形勢,頓時了然,難怪是四爺跑這一趟了。
“她是林家的女兒,自然要認祖歸宗。”錦衣公子正色道,想起這個便宜侄女的性子,他該怎麼把人帶回京呢?
慶寧侯府的四爺林崇淵頭疼無比。
錢小康轉身就把錦衣公子找他的事,問他的話,一五一十全告訴金九音了,末了還道:“姑娘,他話裡話外淨打聽您的事,還有他的兩個奴才,也不安分。我覺得他不懷好意,姑娘,是不是尋仇的找上門來了?”十分擔憂。
金九音斜了他一眼,涼涼的道:“你家姑娘我還沒那麼大能耐招惹京城的仇家,許是——”她眉頭微蹙,“好奇心重吧,不過——”
她話鋒一轉,“咱們還是小心為上,要入冬了,糧食都備齊了吧?該貓冬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下山,更不得擅自行動。客棧這邊,也不要讓他們過來了。”
“是!我這就去辦。”錢小康神情鄭重,一臉嚴肅。剛轉身又被叫住,“你想辦法探探口風,看他們什麼時候走,這兩天我眼皮子一個勁的跳,彆管他們什麼目的,趕緊把人打發走,咱也好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