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金九音並沒有貿然行事,她在思索,樸叔和姓候的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是知道他們每年都要運送大批糧食的,之前都相安無事,怎麼突然之間就起了貪婪之心呢?
金九音覺得這裡頭肯定有緣故,她現在就要把這個緣故給找出來。
心裡合計了一番後,金九音就把人手撒出去了,不拘你用什麼手段,不拘花多少銀子,總之要把消息打探出來。
金九音呢?自然也沒閒著,每天準時到城裡最熱鬨的茶樓喝茶聽書去了。像這樣魚龍混雜的場合消息最多。
連著聽著三天的書,消息聽了滿耳朵,但有用的沒有多少。
這天傍晚,金九音從茶樓回去,路過一家首飾鋪子看到有人在打架,確切的說是單方麵毒毆。一個穿著綢緞袍子的袍子正騎在一人身上,邊上好幾個奴才叫好的叫好,上腳踢的上腳踢。來往的行人沒一個敢上前的。
金九音眼神特彆看,瞧見被壓在地上的那人鼻口流血,臉色都變了,怕是內裡受了傷。想想也是,那個胖子那麼肥碩,跟座肉山似的,地上這人卻很單薄,光是一壓,五臟六腑不移位,骨頭都得粉碎性骨折。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把人往死裡打,這也太膽大妄為了吧?金九音看了看躲得遠遠的行人,不用猜也知道打人的胖子怕是來頭不小。
眼瞅著那人臉色越加蒼白,金九音遲疑了一下,救還是不救?倒不是怕惹上麻煩,這不是還有南掌櫃這檔子事嗎?
算了,好歹一條人命,遇上了要不救她良心過不去。
金九音抬步走過來,就聽那胖子囂張的聲音,“敢跟爺爭東西,也不打聽打聽爺是誰?”
邊上的狗腿提捧哏,“就是,就是,不知道這是咱知府夫人的親弟弟嗎?一點眼力勁沒有,打死都活該。”
“打你這是你的榮幸,這是咱們爺教你做人。”
這個死胖子是姓候的小舅子?金九音心中一動,腳下步子加快,上去一腳就把死胖子從瘦弱少年身上給踹下來。
死胖子被踹懵了,他,他被人給踹了?在桐城的地界上還有人敢得罪他?坐在地上半天沒反應過來。
“你敢踹老子?”
金九音張嘴就回了一句,“老子踹的就是你。”
死胖子氣得坐在地上直喘氣,“敢跟老子這樣說話,你活得不耐煩了嗎?”竟是連奴才都忘了叫,爬起來就衝著金九音砸了過來。
金九音一點都沒害怕,把少年護在身後,對著這座肉山一頓狠揍,再次把他揍趴下之後,拉著少年就跑。
被揍趴下的死胖子聲嘶力竭,“你們都是死人拿?趕緊回去叫人,找我姐,叫多多的人,把他們給老子攔下來。”
狗腿子們這才如夢初醒,爭先恐後跑過來,“爺,您沒事吧?”
“爺,您摔著哪了?”
“爺,奴才來扶你。”
死胖子那個火呀,捂著腦袋大罵,“沒看見有人太歲頭上動土?還不快把那小子抓回來?一個個都是死的啊,還有什麼用。”
“哦,是,是,奴才這就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