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音想要儘量不引人注目,奈何全場就隻有她和錢小康在移動,反而更容易讓那些山賊注意到。
山賊頭子旁邊的一個指著她笑出聲來,“大哥不好,小娘子好像要逃。”似乎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山賊頭子吐掉嘴裡叼的乾草,當即下令,“全給老子趕山上去,慢慢點數。男的押起來,女的打扮打扮,老子今晚洞房。”
全場合起來也就金九音一個女子。
打劫的山賊們都哄笑起來,一部分人朝糧隊去,還有幾個直衝金九音而來,其中一個騎在馬上半彎著身子就想去捉金九音的胳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聽得一聲慘叫,那個山賊的右手腕就被齊根切了,他慘叫一聲,從馬上滾了下來。
金九音手裡握著一柄小巧的匕首,嫌棄的直接往錢小康袖子上擦。都怪他趕車太慢,要不然她還能趕上交涉吧,她很有自信,就沒有她說教不好的山賊。
那山賊的叫聲太過慘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眾人等連打鬥的動靜都緩了不少,互相詢問身邊的夥伴。
“怎麼回事?”
“怎麼了?”
除了靠近的三四個人瞧見了事情的經過,其餘人隻聽到一聲慘叫,便見那山賊抱著血淋淋的右手腕在地上打滾了,後麵跟上來的一名同夥還嘲笑他,“李三,你這是沒拿好刀,連自個手腕都給不小心削下來了?看來還得我出馬。”
那李三在前麵擋住了他的視線,是以他並沒瞧見事情的經過。
金九音俏生生的站在那裡,身形纖細,巴掌大的小臉白白。
第二名山賊衝了上來,靠近她時想去攬她的腰。旁邊的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她已經一個旋轉避了開去,並且拽住山賊的胳膊狠狠一扭,活生生將人從馬山拖了下來,偏他雙腳還未離蹬,腦袋朝下垂在地上。
金九音手起刀落,在馬屁股上狠狠紮了一刀,馬兒吃痛,嘶鳴著拖著那個山賊跑開了,山賊的腦袋瓜子在亂石上蹦蹦蹦拖過去,有人忍不住去摸自己的後腦勺。
真他娘的疼!
就連與人交手的山賊頭子都不敢置信,他殺人如麻,卻也覺得這個小娘子出手狠辣,不是善茬,“媽的,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娘皮?”
錢小康和大壯,以及押車的一眾小夥們卻兩眼發光,姑娘威武啊!敢對姑娘不敬,活膩歪了吧!就這點本事還打劫呢,他們都是打劫的祖宗好不?
山賊一見連折兩人,有一人舉著大刀就朝金九音劈來。金九音就地一個打滾,一個鯉魚打挺嗖的翻到那人馬背上,奪了他的大刀反手一劃,哎呀呀人頭飛出去。金九音慌忙後飄,刀橫在身前才沒被血濺身上。
她嫌棄的把刀扔地上,揉了揉手腕,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頭發和衣裳,“狗東西,鞋都被你弄臟了。”
沒機會的上手的錢小康和大壯趕緊討好,“姑娘歇著,剩下的癟孫子就交給我們吧。”
彆看大壯長得憨厚,特彆會來事,他還脫了自個的新外裳鋪在地上,“姑娘坐著歇。”
接二連三吃虧的山賊哪容她坐下歇,七八個人就圍上來了,這幾個自然不夠金九音和錢小康大壯宰的。
那山賊頭子還這真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女人,棄了糧隊去會金九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