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音擅自出京了,林崇庭發了很大的火,江氏卻鬆了一口氣,她本來就想趁著金九音去寺廟清修的會把嫁妝弄出來的,現在那死丫頭出京了,那就更好了。
她帶著人去了那座進的宅子,還沒進門她就氣得不行了,這座宅子無論是大小還是地段都是極好的,長女的嫁妝裡之所以沒有宅院,就是因為她沒淘弄到好的,差的又實在拿不出。
而她是真不知道夫君裡有這麼一座好院子,拿來給穎姐兒當陪嫁多體麵?居然就這麼便宜那個死丫頭了。
看門的老蒼頭年紀不小了,可能耳背,江氏下的管事跟他說了半天,愣是沒叫開門,“什麼,你問我家主人?不在!什麼,不找我家主人?那你們找誰?我就是一個孤老頭子,誰也不認識。”
“啥?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你問我高壽?我不高壽,才五十。”
“什麼,你們想借地歇腳?不行,不行,主子不在,小老兒哪敢做主。”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管事急得滿頭大汗,恨恨地罵了一句。
老蒼頭都不樂意了,“哼,彆以為我耳背就聽不見你罵我,我說你這麼大個人怎麼一點教養都沒有呢,走,走,趕緊走,彆站在我們家門口,臟了我們家的地。”
江氏在轎子裡等得不耐煩了,讓香蘭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連個門都叫不開,還有什麼用?
管事抹著汗跑過來彙報,江氏的臉拉得更長了,不耐煩地道:“跟個奴才廢話什麼,直接給我把門砸開。”
“哎,哎!”管事應著,一邊指揮人砸門。
老蒼頭見狀,立刻就嚷嚷開了,“哎呦,不得了了,砸門了,強盜呀!”嗓門那叫一個高呀,左鄰右舍全都伸出頭來,“老蒼頭你嚷嚷什麼?”
老蒼頭顫巍巍的,指著江氏這些人,“不知從哪來的強盜,砸我們家的門,可憐我家主子不在呀,小老兒也攔不住,求各位給報個官可好?”
江氏臉那叫一個黑呀,大聲斥責,“胡言亂語,這是慶寧侯府的宅子,本夫人進的是自己家。這個老奴才以下犯上,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老蒼頭一聽,跑得可快了!
說好的耳背呢?管事鼻子都要氣歪了。
圍觀的人有認出江氏的,知道她是慶寧侯夫人,雖指指點點,卻沒人上前。畢竟這宅子不管是誰的,終歸是侯府的,侯夫人要砸自家宅子大門,誰也管不著。
進去後江氏的心更疼了,這麼精致的院子,比她費勁巴拉好不容易買到的兩座二進院子強多了,她心裡對侯爺也不由埋怨起來。
一路殺到房,使人砸了門鎖,江氏激動極了,“一會小心著抬,彆磕著碰著了。”一想到這麼多抬嫁妝又回到她裡,她就忍不住的興奮。
至於其他,那些條件都是侯爺答應的,她可沒答應。本來就是穎姐兒的嫁妝,憑什麼給她?就算那死丫頭回來,又能拿她怎麼樣?
進去的人很快就出來了,“夫,夫人——”臉色都十分古怪。
江氏心裡有種不妙的感覺,“怎麼了?”
“房是空的。”
“空的?怎麼肯能?”江氏猛地提高聲音,一點都不相信,自己走了進去,寬敞的房裡乾乾淨淨,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牆上倒是用黑墨寫著大字。
左邊的牆上,“什麼都沒有,失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