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寒也不知道自己想乾什麼,看到她,他下意識的就上前了,他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對她說,可她防備的姿態,卻像給他潑了一盆涼水,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我——”想起他一次次逼著人家退婚,慕修寒就羞愧得不敢抬頭。
金九音一點都不想和他扯上關係,“抱歉,我趕時間,先走一步。”趁他分神越過他大步而去。
慕修寒望著金九音的背影癡癡地看了許久,他卻不知道他這副樣子正好落在小郡主陪房的眼裡。
小郡主的陪嫁奴才幾十人,其中光盯著慕修寒的就有七八個,看到他在大街上和個姑娘家說話,立刻就回去向自家主子回稟了。
小郡主立時就炸了,“是那個賤人!看我怎麼收拾她!”就要帶人去找金九音算賬。
身邊的奴才見狀,立刻攔著,小郡主氣壞了,“怎麼,我連收拾個不要臉的都不行嗎?”比起什麼表妹呀,大丫鬟呀,她更忌憚金九音,畢竟她曾和夫君訂過婚,而且她又生的那麼漂亮,難保夫君心裡沒有彆的想法。
丫鬟就勸,“郡主,您何等尊貴,和個破落戶計較什麼?平白失了身份,不值當的。您若真想收拾她,多的是機會,何必急在一時呢?”
“而且哪用得著您親自動手,您吩咐一句,多的是願意為您效勞的。”
小郡主頓時想起了翊王妃的話,是呀,她進門一年了還未有孕,母妃讓她收斂脾氣,要籠絡住夫君。
“哼,先便宜她了。”
韓靖越很意外,內眷身上的誥命一般都是由夫君或兒子給請封的,聽說過捐官,還沒聽說過捐誥命呢。
金九音道:“既然官都能捐,誥命自然也能捐嘍!又不用朝廷發俸祿,還能落一筆銀子,何樂而不為?我也不要高品的,六七品的安人孺人就行。您幫我打聽打聽需要捐多少銀子。”
韓靖越想了想,道:“你準備花多少銀子?”
金九音伸出一個手指頭,“一萬兩應該不少了吧?可現在都知道風扇掙了銀子,我手上留太多銀子怕是不大安生,我就想著要不趁著這個機會多捐點?捐出去了也省得彆人惦記。三萬兩,回頭我再往外放放風聲,就說掙的銀子換誥命了,手裡沒剩幾個了。”
其實她想的是,三萬兩銀子換個低品的誥命太虧,能不能給林嘉和林智也封個虛銜?不用上朝不管事隻領俸祿的那種。
又怕韓靖越為難,便沒有說出來。
韓靖越答應她試一試,但能不能成不敢保證,畢竟沒有這樣的先例。
也是巧了,正趕上西北大旱,建安帝正為賑災的銀兩發愁呢,韓靖越順勢提出進獻風扇的林家家具鋪子願捐白銀三萬兩為聖上分憂,但有個小小的請求,那就是想給自家的老祖母請個誥命。
建安帝龍顏大開,盛讚金九音孝心可嘉,不僅給了葛氏一個六品安人的誥命,還賞了金九音四個字,積善之家。
這簡直是意外的驚喜,賺到了好麼?金九音擺了香案接了旨,然後把聖上的親筆手書給供起來了,緊接著她就找人令寫了字做成牌匾掛到了大門上。
哇哢哢,金九音仰頭看著,這簡直就是金字招牌,禦賜的保命符。有了聖上禦賜的這四個字,看誰還敢打她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