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音一聽到鎮南王世子就頭疼,短短時日他已經登門拜訪好幾回了,明示暗示都沒用,大有不見她一麵絕不罷休的架勢。
“誰在家裡找個人招待他。他若提出要見我,就說我身體不適。哦不,就翻臉攆出去。”一個外男,居然敢提要見人家姑娘,是何居心這不是毀人名節嗎攆出去都是輕的。
鎮南王世子姓羅名宴朝,他之所以這麼執著要見金九音一麵,是想確認她是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雖然他心裡早有猜測,奈何沒親眼見到人,總是不踏實的。她身邊的人也是刁鑽,每每他出言試探,他們不是微笑不語就是把話題岔開,讓他十分挫敗。
羅宴朝也知道他冒昧求見人家姑娘不合禮數,然而他想,這位林四小姐長於漠北,能女扮男裝當家理事,應該是不在意的。
一邊羅宴朝百無聊賴地喝著茶不願意走,另一邊金九音氣得咬牙切齒,“什麼人這是簡直是無賴恩將仇報”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她就不救了,讓他一夥兒直接團滅領飯盒得了。
氣了一會,她猛地站起來,“不是要見我嗎我去”
金九音走到半路人就冷靜下來了,邁著步子不緊不慢朝待客的廳堂走去。
“姑娘好,給姑娘請安。”
外頭傳來小廝的聲音,廳裡的兩人全都眼睛一亮。
金小崖站起來往外走,“姑娘,您身體不適不好好歇著,怎麼過來了”
“我聽說貴客執意要見我。”金九音說著,意有所指地瞥了羅宴朝一眼。
羅宴朝直直望著唇邊含笑的金九音,認出她就是破廟裡的那個少年東家,一塊石頭落地的同時,心裡更多的是怪異。
若沒有見過男裝的她,羅宴朝無論如何也不會認為眼前這笑語盈盈的少女和那個冷
著臉的少年東家是同一個人的,不是說不像,而是根本就不會把這樣的兩個人聯係在一起。
“林小姐,抱歉,是在下唐突了。”羅宴朝施禮,臉上帶著歉意,“還望小姐見諒,在下沒有他意,隻是想見小姐一麵,當麵致謝。”
金九音揚了揚眉,在主位上坐下,“羅世子言重了,現在人見到了,羅世子有什麼感謝的話,當麵說罷”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羅宴朝一噎,反倒找出了幾許熟悉感。無論是男裝的她還是女裝的她,嘴巴卻是一樣的犀利。
羅宴朝笑了笑,起身,鄭重其事的施禮,“羅某多謝林小姐援手之恩,以後小姐但有差遣,羅某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金九音撲哧就笑了出來。
羅宴朝望過去,“林小姐不信”
“信,信鎮南王世子嘛,自然是言而有信之人。”金九音嘴上說著信,表情卻十分敷衍,“我比較好奇的是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
羅宴朝坦言,“不滿小姐,羅某進京之後日日派人在城門守著。”龍門鏢局一進城他就知道了,“小姐雖沒露麵,但小姐身邊的這幾位卻是在外麵行走的。”
這座宅子裡住的,和這幾位的主子隻有一人,那就是慶寧候府從漠北找回來的四小姐,並無男子。如此就不難猜出金九音女扮男裝了。
原來如此,金九音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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