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音自個就笑得不行,她仰麵躺在床上,對著韓靖越伸出了手,道:“在我們漠北成親的規矩和京城不太一樣,新娘子不是由兄長背上花轎的,而是新郎自個抱上花轎的。鬼醫不是說你腿有起色了嗎?現在沒人,來吧,你抱我在屋裡走兩圈,算是全了禮了。”
韓靖越能說什麼?抱唄!他站了起來,先試著走了兩步,然後才去抱金九音,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托在腿彎處,一個標準的公主抱。
她柔軟的身體靠在他身上,韓靖越身體緊繃如一張弓,都忘了走動。
“我重嗎?”金九音抬眼看他。
韓靖越搖頭,“不重。”這麼點重量對習武的他來說真不算什麼,但她太軟太香了,他都不敢動一下,生怕弄疼了她。
“既然不重你倒是走呀!先說好哈,兩圈,不能再少了。”金九音一副嬌蠻的樣子。
韓靖越嗯了一聲,抬腳在屋裡走了起來,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堪比登山,走一圈的時候他額上就出了薄汗。
金九音有些心虛,“彆說我欺負你啊,這真是我們那的規矩。”上輩子現代的規矩,她在心裡偷偷的補充,“你也希望咱倆的婚禮圓圓滿滿沒有遺憾的對吧?若是以後------你知道的,我隻接受------”
“喪夫!我知道。”韓靖越接過她的話頭。
被他清淩淩的眼神一瞅,金九音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你知道就好。那什麼,差不多了,你把我放下來吧,我剛才吃了那麼多喜果,其實還挺重的。”
“不用,我能行!”韓靖越真不是抱不動,也不是腿疼,他就是緊張------
懷中的人兒跟嬌花似的,他覺得自己稍微用點力就能把人給捏碎,他全身的肌肉都是僵硬的,不出汗才怪呢?
兩圈走完,韓靖越小心翼翼地把金九音放下,暗自長鬆了一口氣。熟不知金九音也鬆了一口氣,這人身體贏得跟鋼板似的,她剛才都好怕他把她給摔了。
不過------她抬眸看向韓靖越,若有所思,然後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她早就發現韓靖越純情地很,她稍微調戲一下他就手足無措,她猜他還是童子雞。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大戶人家的少爺通常十五六歲身邊就有通房丫頭了,而韓靖越這個國公府的世子都二十多了還沒親近過女人。她撿到寶嘍!
在情事上純情得一竅不通的小狼狗!金九音覺得自己的運氣簡直爆棚,心情大好之後難免更想逗弄他了,反正名!正!言!順!
“我去卸妝!”金九音衝進內室。
簡單的洗漱之後就出來了,對還傻站著韓靖越道:“該你了,快去吧,我等你哈。”
韓靖越被她推進內室才回過神來,漆黑的星眸閃過懊惱,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一股酒味,就更加懊惱了。
她肯定是嫌棄了!早知道他就該沐浴換過衣裳再過來的。
韓靖越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金九音趴在床上朝他招手,“快來,給你看樣好東西。”
嬌美的人兒隱在大紅色的床幔裡,映著柔和的燭光,韓靖越生出一種恍惚,他覺得哪怕這樣看著她,一輩子也好。
這種情緒特彆陌生,在他有生的二十四年頭一次出現。讓他忍不住循著光走過去。
“上來,這是你的位置,我睡裡麵你沒意見吧?”金九音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韓靖越搖了搖頭,遲疑了一下才依言躺在她身旁。金九音把昨晚熬夜畫的小黃圖,哦不,是避火圖,往他這邊放了放。
“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避火圖,也叫春宮圖,那啥什麼意思,你懂得哈!”金九音熱心地介紹著,朝韓靖越擠了擠眼睛,“怎麼樣,很逼真吧?我畫的。你都不知道市麵上的避火圖多偷工減料------”又是得意又是嫌棄。
韓靖越目瞪口呆,金九音說了什麼他都聽不見了,腦子裡就回想著這樣幾個字,“春宮圖,我畫的。”
他知道凶丫頭能,可他不知道她居然可以這麼能!他看著她生動的小臉,心情越來越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