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廉郡王,也就是夏沐離的爹是救駕死的,刺客行刺,老廉郡王擋在了聖上的身前,聖上隻是受到些驚嚇,老廉郡王的命卻沒了。
老廉郡王沒了的時候夏沐離才歲,聖上念著他爹的救駕之功,直接讓才歲的夏沐離襲了他爹的爵位,成為大夏朝年紀最小的郡王。
有聖上看顧,夏沐離不僅平安長大,而且性情特彆乖張。他和李慕豪那些紈絝子弟還不一樣,他特麼就是個瘋子,上一刻跟你玩得好好的,下一刻就能朝你捅刀子,成天陰沉著臉,好像全天下都欠他似的。
他對官場不感興,喜歡做生意,卻不做正經生意,什麼來錢快他乾什麼,比如青樓,比如賭坊,京城最大的青樓和賭坊就是他開的。
禦史不是沒彈劾過,他就指使人直接把彈劾他的官員套麻袋胖揍一頓,他也不用自己的人,尋的都是街麵上的潑皮無賴,或者乾脆從外地尋生麵孔。
大家都知道是他乾的,卻拿不到證據。
要麼呢就直接在人府門前搭戲台子唱大戲,最長的一次唱了兩個月,能把人煩死氣死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聖上也拿他沒有辦法,當著麵聖上說什麼他都點頭,出了宮依舊我行我素。聖上總不能把他弄死吧,到底他爹是救駕死的,又隻有他這一根獨苗苗。歸根結底他長歪成這樣子也是因為早早沒了爹,沒人管教。若是老廉郡王還活著------罷了,罷了,隻要他不犯什麼通敵叛國的大罪,聖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看不見了。有朝臣告到他那裡,也都被他和稀泥打發了。
時間一長,偌大的京城任誰提起夏沐離都頭疼,見了他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金九音若有所思,問他,“那你跟他怎麼回事?怎麼結下的梁子?”
韓靖越沉默了,表情有些古怪,然後才道:“要說什麼深仇大恨,還真沒有,純粹看彼此不順眼,用你的話來說就是氣場不合。”
“一開始我本不欲理他,他陰險又狡詐,扔爆竹驚了我的馬,我險些喪命馬蹄之下------一來二去就結了死仇。”瞅到會都恨不得把對方按死。
“什麼時候的事?”金九音又問。
韓靖越想了一下,道:“我十一二歲的時候吧,他和我同齡。”
十一二歲,放到現代小學還沒畢業呢,倒是真熊!金九音心咋舌,忽然想起一事來,“聽說他十分好色,府裡養一群如花似玉的女人,還喝她們的血,還聽說他親殺了他的母親,是不是真的?”
韓靖越就笑了,“是不是聽說他喝少女的血治瘋病?”
金九音點頭,“難道是真的?”眼睛睜得老大。
韓靖越嘴角抽了一下,“假的。府裡養著許多女人是真的,有宮裡賞的,還有彆人送的,總之挺多的。喝血的事是假的,哪有喝人血能治病的?瘋病也是訛傳,那小子好著呢。”他嘴角勾出一點冷銳的弧度,“至於說弑母,我倒是知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