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服氣?不服氣可以去京兆府告我呀,也可以去大理寺。我就說我是來給你賠禮道歉的,結果你不接受,還指使下人把屋子砸了嫁禍與我。廉郡王,你說他們會相信誰的說辭?”金九音臉上掛著醉人的微笑。
明明那麼美,在場的人卻齊齊打了個冷戰。
誰不知道廉郡王出了名的放蕩不羈,彆說砸間屋子了,就是把整個廉郡王府砸了都不稀奇,這事他是絕對能乾出來的。
狠,韓世子夫人這一招太狠了。
夏沐離頭一回吃這麼大虧,一抓著鞭子,一虛點著金九音,臉色陰沉得能下雨,“很好,你,給爺等著。”
金九音鞭子收緊,夏沐離憋得臉都變色了,她道:“好呀,我等著,你是準備敲我悶棍還是要在我們府前唱大戲?唱戲有什麼意思,放火燒房子才好玩呢。知道怎樣放火才神不知鬼不覺嗎?”
她把夏沐離拽到自己臉前,“用麵粉,對,吃的麵粉。把麵粉撒在空,遇了明火,嘭的就起火了。”
“不信?自己試試唄!”
金九音把人一推,鞭子就收了回來,“彆惹我,我瘋起來自己都怕。”
下巴輕抬,好似睥睨一切,“走!”
金九音往外走,強大的氣場逼得外麵那些持弓箭的侍衛忍不住後退,但仍沒有讓開。金九音微微一笑,頭也不轉地道:“廉郡王,你這是要留我吃飯嗎?”
夏沐離咬牙切齒,“讓她走!”
一聲令下,侍衛們這才讓開,但仍戒備地跟在後麵,直到金九音等人出了廉郡王府,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侍衛隊長瘸著腿過來稟報,“主子,人走了!”
媽的,韓世子夫人這是從哪找的人?太凶殘了,他的腿怕是斷了吧?
“滾,滾,滾。”夏沐離大吼。
侍衛隊長連忙退出。
“滾遠點。”半個茶杯呼嘯而來,擦著他的耳朵摔在了地上。
侍衛隊長跑得更快了,直到出了院子才緩過氣來,隨即又發起愁了。這回郡王爺氣得不清,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黴呢?
夏沐離摸著脖子,突然就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笑得坐在地上,笑得東倒西歪,最後索性躺在地上。
“林九音,老子記著你了!”他的眼底流淌著瘋狂的暗芒。
笑聲傳到外麵,所有人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秋露和霜華都不知道怎麼回到府裡的,傻呆呆的,人喊也不理。
“怎麼了這是?”桃花詫異。
金九音抬頭看了一眼,不以為意地道:“膽子太小,嚇著了,明兒就好了。”喊沉魚,“把今早送過來的賬冊整理好,我一會要看。”先洗個熱水澡,太累了。
所有人都察覺到秋露和霜華變了,尤其是秋露,整個人都老實了,再也不和彆人爭搶彆苗頭了,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做事也不毛糙了,話都少了。以往還在書房外張望想著進去伺候,現在恨不得離書房遠遠的。
她是真的怕了,少夫人連廉郡王都不怕,都敢登門打砸還全身而退了,要收拾她還不跟碾死螞蟻一樣容易?她爹雖被夫人器重,卻也不能跟廉郡王比呀!
她要乖乖聽話,好好服侍少夫人,不能有一丁一點的輕慢。至於一開始想要爬床的雄心壯誌,早就沒了。世子爺是哪個?她的主子隻有一個,那就是少夫人。
不知怎麼的,外頭就起了流言,流言的主人公是廉郡王和韓國公府世子夫人,說是有人看見兩人在首飾鋪子裡私會,還說那位韓世子夫人還曾登堂入室------
當然,礙於兩人的身份,沒有指名道姓,說得很隱晦,但彆人一聽卻知道說的是誰?那什麼才成親不久,十裡紅妝,夫婿位高權重,這還能有誰?隻要不瞎,誰不知道說的是誰?
魏氏可氣壞了,把金九音喊過來,“林氏,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敗壞韓國公府門風,你,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金九音臉上的笑就淡了,“還望母親明示,我怎麼就不知羞恥了?怎麼就敗壞門風了?”
“你還狡辯!你說,你和廉郡王是怎麼回事?我要休了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魏氏拍打著桌子。
“我和廉郡王能有什麼事?他一郡王爺,我一深宅婦人,八竿子打不著。”金九音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你——”魏氏指著金九音,“外頭都傳遍了,你對得起世子嗎?你,丟死個人了!”一想到那些夫人看她的眼神,她羞憤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