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舞伎身上帶著刀,這意味著什麼不是不言而喻嗎?行刺呀!
能冒著掉腦子的危險混在舞伎進宮的,那肯定是要行刺聖上了。
可有一點金九音想不明白,這些舞伎進大殿前是被搜過身的,那刀子是怎麼躲過太監宮女的眼的?
難道不是刀子?不是刀子會是什麼?首飾?
金九音把荷包係上塞回懷裡,裡抓著幾塊肉乾,麵無表情地嚼著,裝作認真欣賞歌舞的樣子,實則注意著那個舞伎的一舉一動。
連薛芷馨和她說話都顧不上了,“噓,看跳舞。”一副沉溺表演不可自拔的樣子。
薛芷馨有些詫異,咦,剛才也沒見她喜歡看歌舞表演呀,難道這一場表演地特彆好?
“有刺客,護駕!”朝臣那邊先發難。
幾乎是同一時間,金九音注意的那個舞伎趁著轉身的動作左邊的眉毛動了兩下,舞伎有個人便行動了,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朝宴席上撲來。
金九音也是同一時間動的,“躲著點。”她一拉薛芷馨,往後推去,“母親,小心。”
彆人怎樣金九音不關心,頭一個她婆婆不能有事,雖然吧,她婆婆挺煩人的,但有她頂在前頭自己才能在後頭偷懶。管家理事,人情往來,這些挺累的。
“老夫人!”她見那舞伎朝國公老夫人去了,連忙抓起一把酒壺扔了過去。酒壺正打在舞伎的腕,她腕一疼,險些連匕首都掉了。
扭頭一看扔酒壺的是金九音,目露凶光,一揚匕首就朝金九音刺去。
金九音巴不得呢,身子一矮,躲過匕首,轉身一踢,那舞伎朝前撲去,倒地的瞬間硬生生定住身子,飛快起來。
“不要過來!你敢過來一個試試,我砸死你!”金九音一拿著一個盤子,凶巴巴的。硬是以一己之力護住了身後的一群女眷。
魏氏和國公府的人有金九音擋在前麵,雖然也驚慌害怕,到底好多了,尤其是國公老夫人,抓著魏氏的,一疊聲地道:“你是個有福氣的,你瞧你這兒媳婦娶得多好!”
這話說到眾人的心眼裡了,耳邊聽著哀嚎慘叫聲,簡直是心驚肉跳,要不是韓國公府這位世子夫人攔著刺客,她們怕是要沒命了。
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一見有人攔住了刺客,也顧不得害怕,忙不迭地往這邊跑。也有一些人則嚇得連腿都邁不動了,還有人直接就暈倒在地。
那個舞伎氣壞了,恨不得把金九音碎屍萬段,然而時間緊急,她不敢拖延下去,隻好恨恨的舍棄金九音。
哼,也不過是個小嘍囉,哪有殺個皇後來的震撼?
金九音哪容她走脫,伸腳一勾便把她勾倒了,不等她起來就一個健步上前,跨坐在她身上,抱住她的頭朝右一扭,然後奪過她的匕首往她脖子上一劃,舞伎死了。
不過看上去她好像是自己摔暈的,金九音也是沒辦法,她怕太血腥了嚇著那些溫室的誥命夫人們,她太難了。
“老大媳婦,你快過來。”魏氏顫著聲音喊。
金九音看了一眼混亂的現場,“母親,沒事,金吾衛已經來了。”雖然多數都在聖上那邊,但這邊也有,收拾幾個刺客還是很容易的。
突然她目光一凜,拔足就朝主位跑,那個穿著宮女衣裳的刺客的軟劍正朝林妃娘娘刺去------
金九音憋屈極了,要是她的長鞭在,她一鞭子就能把刺客的脖子給纏住了,現在她上就一把搶來的匕首,不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