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中怎麼了?遠哥兒還年輕,今年沒中,明年準中,你嚷嚷個什麼?”魏氏不是不失望,可她卻見不得相公對兒子的不看好。
“偌大個京城,才取幾十個秀才,哪裡那麼容易考的?有些人考了一輩子都沒考上呢,遠哥兒這才到哪?林氏她三叔不都而立之年才考中秀才的嗎?現在兒子都成人了,不還是秀才嗎?”
躺槍的金九音
誰說三叔而立之年才考中秀才的?她記得是二十來歲吧,反正是不到三十歲。你隻記得我三叔了,咋不說我四叔二十多歲就中了探花呢?
“誰嚷嚷了?不你一個人嚷嚷的嗎?行了,行了,你有理,我不跟你吵。”韓國公知道她疼幼子,懶得跟她吵。
對於兒子又一次落榜,韓國公不失望是假,但也沒多失望。一是幼子年輕,還可以繼續考。再一個,就算一直考不上也沒關係,他是國公,按律可以蔭封一子,長子不用他操心,自個就掙出了前程,名額正好可以給幼子。
他們這樣的人家,其實也不是隻有讀書一條路。
就是相較於長子的出息,幼子未免就有些太提不上手了。
“哼,不跟你說了,我得去看看遠哥兒,不定怎麼難過呢。”魏氏瞪了韓國公一眼,轉身就去看兒子。
金九音順勢跟著一起離開,今兒府裡低氣壓,她還是躲著點吧。
韓靖遠聽他沒中,整個人都不好了,難過得把小廝都趕出去,一個人關在屋裡生悶氣。
魏氏趕到的時候,小廝們正六神無主呢,不敢硬闖,又怕主子想不開,要是主子有個什麼好歹,他們全都跑不了。
看到夫人來了,他們就跟見到救星似的,“夫人,二公子把自個關在屋裡”
話還說完,魏氏就一陣風似的刮過了,心急如焚,“遠哥兒,開門,娘來看你了。”
喊了好幾聲,魏氏都準備讓小廝撞門了,韓靖遠才過來看門。
“娘!”韓靖遠眼圈紅紅的,一臉失落。
魏氏可心疼壞了,拽著他的胳膊上下打量著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想不開呢?沒中就沒中,你還年輕,明年再考就是了。咱家又不是那等寒門,你考多少年娘都支持你。”
說得韓靖遠眼底淚光都閃爍了,“娘,兒子太沒用了。我都二十了,連個秀才都沒中,大哥都是禁騎司指揮使了。娘,兒子讓您失望了。”
“誰說的?我兒子一表人才,懂事又孝順,怎麼就沒用了?”頓了一下,“你跟你哥比什麼?文武本來就不一樣,讀書多費勁了,你看同品級的文臣都比武將權利大吧?”
韓靖遠動容,“娘,您真好!兒子有愧!兒子也想金榜題名,給您掙來鳳冠霞帔,可是,兒子可能真的不是讀書的材料”他聲音哽咽了。
魏氏左勸右勸,嘴巴說乾,才把兒子勸得好一些。她心裡直埋怨長子,那麼出息乾什麼?給弟弟那麼大的壓力。都有了爵位,還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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