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知道後發了好大一頓脾氣,還當著金九音的麵訓斥,“世子身為兄長怎麼這般沒有分寸,怎麼能讓遠哥兒喝這麼多酒?酒多傷身,他是讀書人,身子弱,喝壞了怎麼辦?”
“你也是的,身為人妻,怎麼不勸著世子一些,任由著他胡來?”
金九音都懵了,她若是不知情,還以為是韓靖越硬灌小叔子酒呢。再說了,就喝了兩杯,能多到哪去?她怎麼不怪小兒子酒量差呢?院子裡的丫鬟婆子都不止這點酒量。
聽她那意思就跟她長子要害她小兒子似的,用得著嗎?
以往她知道婆婆偏心,今兒才知道她是如此的偏心。
而且這關她什麼事?什麼叫她不勸著一些?她當時又不在場,怎麼勸?她要是知道小叔子酒量這麼差,她絕對絕對會交代韓靖越,一滴酒都不給小叔子喝。
關心他還關心出罪過了?哼!毛病。
本來金九音還想著小叔子落榜了,心情不好,休沐就留在府裡不出城玩了。既然人家不領情,那就算了,明天她和韓靖越照計劃出行,愛誰誰,姑娘我還不伺候了。
出了城,金九音掀開車簾,就覺得空氣都新鮮了,她貪婪的深吸一口氣,發出了這樣的感歎,“啊,春天!”
惹得還以為她詩興大發的韓靖越一陣笑,金九音甩給他一個白眼,“怎麼的?嫌棄我沒化,我再沒化也比你讀的書多。”
韓靖越想起她枕頭下的話本子,點頭讚同,“的確,你讀書是挺多的。”
“哼,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金九音又白了他一眼,半個身子都趴在車外,伸展著雙,風從她指縫間吹過,可舒服了。
韓靖越見狀,寵溺一笑,城外人少,一眼望去,這條路上就隻有他們一行,跟著出來的都是心腹,也就任由她去了。
整個一冬,她怕是悶壞了。
正行著,馬車突然一歪停住了,金九音沒防備,整個人險些摔了出去,還是韓靖越拽住了她。
“姑娘,馬車壞了。”趕車的是小唐,他很納悶,出發前他明明檢查過的,好好的呀,這一路行來也不顛,車軸怎麼就斷了呢?
也幸虧他趕車經驗豐富,力氣又大,及時拉住了馬,要不然都有可能翻車。
“能修嗎?”韓靖越問。
小唐道:“修補了,車軸斷了,得換。”
韓靖越一聽是車軸斷了,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喊嚴黑,“你過來看看。”
嚴黑把馬交給彆人,趴在地上查看了一遍,“主子,自然損壞,沒有人為損毀的痕跡。”
金九音看了韓靖越一眼,“不會吧?”馬車是府裡的,他是世子,誰敢在馬車上動腳?
“小心些總是沒錯。”韓靖越想了一下,還是道:“我並不是懷疑府上,我這個禁騎司指揮使可礙了不少人的路。”
今年也不知是怎麼了,也許是幾位皇子年紀大了,明裡暗裡向他遞話拉攏他,六位大婚的皇子有四位朝他拋來了橄欖枝,不過都被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