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越很快就查明了定安侯府的消息,他放下屬下送上來的密函,嘴角浮上諷刺,“蠢物。”
這個蠢物罵得是定安侯世子鄒希行,枉費他爹定安侯千般算計給他娶到李將軍獨女,他自個卻作得一好死。
“嚴黑。”韓靖越喊,把密函遞給他,“把這給少夫人送去。”
鄒希行如何他一點都不關心,不過是小媳婦心善,他幫著查一下罷了。
金九音看了密函之後,雖然有心理準備,但她還是被惡心到了。
都說定安侯世子對夫人一往情深,就算夫人四年未有身孕,他仍不離不棄,頂住壓力不納妾。讓其夫人成為京人人羨慕的對象。
事實上,定安侯世子的確癡情,隻是癡情的對象不是他夫人,而是另有其人,是他的表妹張悅然,也就是金九音看到的身懷六甲的女人。
夫妻恩愛四年卻無所出,表妹卻懷有身孕,是不是很可笑?
說是表妹,其實壓根就不是,是定安侯世子外出遇到的女子,一見鐘情,然後有了首尾,就以表妹之名安置在府裡。
怕是全府上下都知道,就瞞著世子夫人一個人。
嘖嘖嘖,這定安侯府也太欺負人了!都快生了------這是看著人家生不出來,準備讓人家幫著養野孩子的節奏?都不用細想金九音都知道那位世子夫人的下場,無非就是辛辛苦苦把彆人的孩子養大,搭進了時間精力和嫁妝,最後要麼被弄死,要麼成為受人擺布的傀儡。
那位世子夫人瞧著也不像病病歪歪的樣,怎麼就四年未有身孕?細思恐極啊!
怎麼會有這樣無恥的人?這是把人算計到骨頭!
不行,她要替天行道!
金九音找來金小風,如此這般吩咐了幾句就讓他出去了。
京郊外彆院,丫鬟鶯歌借故把屋裡其他人都支了出去,飛快地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夫人,這是外麵一個半大小子交給奴婢的,讓奴婢悄悄交給您。”
定安侯世子夫人李氏狐疑,“誰送的信?”
“奴婢也不知道。”
李氏眼神一閃,她出府散心已經一個多月了,難道是夫君想念她了?想到這裡,她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愉快地接過信。
展開信,李氏臉上的笑僵住了,眼底滿是不敢置信,“不,這不是真的!”
她跌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不會的,夫君不會如此對我的------假的,都是假的------”
睫毛眨動,眼淚不覺就流了一臉。
鶯歌嚇壞了,“夫人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
李氏怔怔的,把裡的信遞給她。
鶯歌急切地接過信看了起來,越看越氣,越看越火,“這也太欺負人了吧?少夫人,世子爺怎麼可以這樣呢?”
難怪世子爺這麼好心勸夫人來彆院散心,原來是那個賤人快要生了。幾個月前世子爺送那賤人回鄉,她還疑惑呢,表小姐不是父母雙亡了嗎,還回鄉去乾什麼?原來壓根就不是回鄉,而是跟世子爺有了苟且,那肚子遮不住了,出府去躲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