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等什麼?還不快去找你主子?”躲在暗處的添福嚇了一跳,一回頭,看到是世子夫人的那個陪房,這才送了一口氣。
“哎,哎!”他低聲應著飛快往私寮跑。
金小風一把拽住他,“馬車!”指了指馬車的位置,“一會出來直接上這輛馬車。”
“哎,哎!”添福腦子裡還在想著剛才從裡麵出來的那幾個是什麼人,扛著的是什麼東西?
沒多久,添福就扶著二公子出來了,兩人飛快上了馬車。金小風馬鞭一揚,馬車飛快地沒入黑夜裡了。
石榴院接到二公子回府的消息,金九音打著哈欠站起來,“困死我了,我得睡了。”
韓靖越望著她的背影,眼底滿是糾結。小媳婦裡的勢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他要不要查一查呢?
算了,還是不要了。韓靖越最終還是選擇了信任。
而私寮裡某個房間的那人卻氣得背上青筋暴突,“廉郡王把人帶走了?你乾什麼吃的?怎麼讓他把人帶走了?”
老鴇子很委屈,“奴家攔了,那是廉郡王,奴家哪裡攔得住?就這麼一會,推了奴家摔了回屁股蹲,這兒,包還鼓著呢。”她撩開頭發讓他看她頭上的大包。
那人哪有閒心看什麼大包?煩躁地在屋裡走來走去,“他要個半死不活的姑娘乾什麼?是不是來給韓------”
隨即又否定了這種可能,廉郡王和韓指揮使不和,以他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幫著韓家的。難道今晚真是巧合?
“奴家哪知道?他就是個瘋子,說最喜歡血糊糊的人了,還說把玉湖弄回去看她的血幾時能流乾。”想起那些話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那人皺著眉頭,“晦氣!”都能招來那個瘋子,可不就是晦氣?好不容易有個會能給韓指揮使一個教訓,也算是個警告。皇子屈尊降貴向他拋去橄欖枝,他居然看不上皇子,真是豈有此理。
韓靖越那廝精得跟猴似的,好在他有個沒用的兄弟,拿住了韓二公子同樣能做章。可惜這麼的大好會居然被毀了,以後再想找這樣的會就難了。
那人扼腕不已。
人雖然摘出來的,但事情可沒了,韓靖越險些吃一大虧,他怎麼會放過幕後黑?
用了兩天的時間他查到那間私寮跟二皇子府上大管家的連襟有些關係,二皇子?他可沒這個能耐,滿朝誰不知道二皇子就是沒脾氣的光頭皇子?
他生母出身低微,隻是個宮女,還在他幾歲大的時候就去世了。他能夠平安長大,多虧了聖上的慈父之心。
成年之後娶的皇子妃也隻是五品官之女,沒有外家,妻族借不上力,就這樣的二皇子他腦殼壞了才會去得罪禁騎司指揮使。
不過二皇子一向是跟在皇子後麵的,而前些日子他才拒絕皇子的拉攏,所以這是皇子想給他一點教訓?
韓靖越還讓人盯著韓靖遠的那些好友,隻是吃頓飯喝點酒,怎麼就去了那家私寮?誰最先提議的?誰附和的?這裡頭肯定有人不清白。
沒關係,他耐心好著呢,隻要那人心裡有鬼,就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有這樣一個人在二弟身邊,韓靖越也不能放心啊!
哦對了,韓靖越還是知道金九音的辦法了。那晚夏沐離大張旗鼓地帶了個半死不活的姑娘走,好多人都看到了,稍微一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