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之所以不讓兒媳幫忙是怕她管上過後收不回來了,那還不如不讓她沾呢。也就忙這一段時間,等二兒媳娶進門就好了。
時隔幾個月韓國公府再次辦喜事,雖然這次是嫡次子成親,但隆重程度是和上次世子娶親是一樣的。
到場的賓客有的暗暗點頭,覺得韓國公就兩個嫡子,如此公平對待,是個拎得清的。
有的人則暗暗搖頭,覺得兩個兒子雖然都是嫡子,但長子畢竟是世子,將來是要承爵的,要更看重一些,他的婚禮應該比次子的高出一個層次才對。
現在婦人之仁,不讓次子認清身份差距,將來接受不了兩人之間的落差,兄弟是要起嫌隙的。
明明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一個繼承國公爵位和成的祖產,而另一個卻隻分到少許的家產,還要搬出去淪為旁支,誰接受的了?
不過這些都是彆人的瞎操心罷了,韓國公並不知道。他今天很高興,兩個兒子都成家了,他這個做父親的責任就完成了大半,以後國公府有長子撐著,他就等著含飴弄孫頤養天年了。想想那日子就很愜意。
這一高興,難免就多喝了幾杯。
曬嫁妝的時候金九音身為長嫂,也不好去看,但丫鬟是去看了的,回來跟她說了一通。金九音便知道了二弟妹的嫁妝也是很豐厚的,僅僅比她少了兩抬,當然了,這並不表示盛國公府沒有,而且她做弟妹的不好越過嫂子。
光憑這一點,金九音就覺得盛國公夫婦挺講究的。在這京裡嫡次媳比嫡長媳嫁妝多的也不是沒有,金九音也並不在意二弟妹的嫁妝越過她,但人家有這個心照顧到她的麵子,她也是領情的。
拜完天地新人入了洞房,一屋子鬨洞房的想要捉弄刁難新人,就被金九音給攔了,“我聽著外麵喊入席了,都趕緊去吧。”
硬是把這幫鬨騰的給趕走了,又對韓靖遠道:“二弟放心去敬酒吧,二弟妹這裡有我陪著。”
韓靖遠十分感激的行禮,“那就拜托大嫂了。”還低聲和新娘子說了一句,“我很快就回來,有事你就找大嫂。”
惹得金九音笑,“二弟這就護上了,二弟妹是個有福氣的。”
鬨得新婚夫妻兩個都紅了臉。
韓靖遠一走,金九音就道:“二弟妹餓了吧,我已經讓丫鬟去拿吃的了。”頓了下,“也讓人去找二弟妹的丫鬟了,估計一會就能過來了。”
“謝謝大嫂。”盛氏臉上露出感激。
金九音擺,“一家人不用客氣。”身為長嫂,這事是她應該做的,她若是不露麵,彆人才會笑話呢。當然是笑話她這個長嫂做得不合格。
正說著,送吃食的丫鬟就到了,是她身邊的二等丫鬟輕言和輕語,每人提著一個食盒,擺出來倒是滿滿一桌,“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每樣都裝了一些。”
“已經很讓大嫂費心了。”不管之前盛氏對金九音什麼想法,但伸不打笑臉人,人家釋放了善意,她自然不會傻得拒絕。
此時盛氏的丫鬟到了,金九音就沒準備再多呆,“二弟妹你先吃點,我去前麵看看。我讓輕言輕語在外麵候著,有事你讓她倆去找我。”
盛氏再次道謝,也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金九音也鬆了一口氣,雖是妯娌,到底不熟,尤其對方又是新娘子,她也不好拉著人家一直說話,可不說話卻又很尷尬。
她雖不管事,但身為世子夫人,還是要幫著招待客人的。失陪一會可以,但要一直都不出現卻是不行的。那樣,各府的夫人奶奶就該看輕她了。
好在她身邊有丫鬟提醒,迎客的時候就已經認一遍人了,現在招呼起來是遊刃有餘。她說話又客氣又風,喝起酒來也爽快,倒是讓沒怎麼見過他的女眷們不有暗暗點頭。
等把客人送走之後,金九音回到院子裡已經很晚了,沉魚端過醒酒湯,念叨著,“本來是給世子爺準備的,沒想到倒是您喝多了。”
金九音不愛喝醒酒湯,喝一口,皺皺眉,喝一口,又皺皺眉。聽沉魚這麼一說,索性把碗放下了,“世子爺已經回來了?”
沉魚嗯了一聲,“又出去了,好像去外院拿什麼東西了。”
金九音的思維比平時慢了一些,把碗一推,“不喝了,我去洗漱。”
沉魚趕緊追上去,“少夫人,還是奴婢服侍您吧。”少夫人喝了不少酒,一會彆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