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除了知道世子爺被下了天牢,其他的一概不知?”金九音忍不住提高了聲音,“能打聽到當時禦書房還有誰嗎?”
“這?”嚴黑麵露難色。
若是平時,打聽倒是能打聽。可現在聖上明顯震怒的情況下,誰還敢打聽?
韓國公見狀,忙道:“老大媳婦你彆著急,世子行事一向有分寸,聖上對他也是信任有加------聖上許是一時在氣頭上,你先回去,我這就進宮求見聖上去。”
也隻能如此了,金九音麵露感激,“累著父親跟著勞累,兒媳十分慚愧。”
韓國公擺手,“無事。”頓了一下,很是擔憂,“我怕這事很快傳開,你幫著你母親約束好府上的奴才,切莫自亂了針腳。”
“兒媳省得。”金九音鄭重應道。
從前院出來,金九音直接去了婆婆那裡,先把韓靖越下了天牢的消息說了,又說了公公的意思。
魏氏真不愧是掌了二十多年家的宗婦,一開始的震撼驚慌之後,很快就鎮定下來,高聲指派丫鬟召集府裡的大小管事,約束府裡的下人,連府裡的護衛都安排上了。
金九音見沒她什麼事就告退了,回到石榴院,沒得到具體的消息前,她一直坐立不安。心裡祈禱著:但願國公爺能順利見到聖上。
等待是最痛苦的煎熬,對於習慣掌控主權的金九音來說這煎熬尤其難熬,她真想衝進天牢問問韓靖越到底怎麼回事,一邊還擔心著他的事會不會連累府裡?會不會被抄家?是不是過一會金吾衛就要圍府了?
她想讓人去庫房收拾東西,張了張嘴最終沒說出一句話,若真要抄家,東西又能往哪送?還是先顧人吧。東西?她現在覺得哪怕把她的嫁妝都舍出去,換回韓靖越,她也是願意的。
這一刻,她更加清晰的認識到,她嫁的男人是拿命搏富貴的,風光是真風光,就連閣臣見了她男人都要客氣的拱手。可危險也是真危險,一個不慎,就是滿門抄斬,萬丈深淵。
時間似乎過得格外慢,金九音等不下去了,打發人道:“小唐,你去尋尋國公爺,看有沒有打聽到什麼消息。樸叔------”說到這她停住了,她忘了,樸叔前幾天出京了,說是訪友去了。若他在,她還能有個商量的人,“國公爺那若是有消息最好,若是------就讓小風哥也幫著打聽吧。”
金家的消息網雖到不了宮裡,但一些大臣的府裡還是能搭上些關係的,說不定就能打聽出點什麼。